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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我們仨離開酒店,坐進了孟勝樂開過來的越野車裡。
臨走前,我特意給劉博生打了一通電話,叮囑他最近兩天守家。
聽完我的敘述,劉博生遲疑片刻後沉聲道:“小朗子,你不覺得這事兒出的很巧合嗎?”
我苦笑著回應:“就是覺得太巧了,我才想抓緊時間過去溜達一圈。”
“天娛集團剛從咱這兒吃了癟,段磊馬上就被人給扣下來了。”劉博生沉吟半晌道:“我咋感覺這是有人在玩圍魏救趙的把戲呢,故意把你和戰場往那頭吸引,給郭海預留喘息的機會。”
“嗯,你說這事兒我想過,可現在就算明知道是個套,我也得往裡鑽,撇開段磊對咱有恩不說,單憑他現在手握葉家、張小可、和咱們合資那家地產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一點,我就必須得過去,那筆股份要是落在別有用心的人手裡,等於這趟我白忙。”我煩躁的搓了搓額頭呢喃。
劉博生關切的說:“要不你先別過去了,我替你看看咋回事。”
“這事兒你替不了,你信不?現在葉家、張小可,包括王莽都在看著我會咋表現。”我拍了拍腦門道:“最重要的一點是咱做人得有良心,段磊和郭海本無仇無怨,就因為我一句話砸錢砸人,他落難了,我要是躲起來,往後誰還敢跟咱交真心。”
很久以前,齊叔曾跟我說過一句話,人不能把眼光放在當下,但也不能把手伸向未來。
當時的我並不懂他這句話的含義,現在回想起來,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是在教我最基本的生存法則,眼光放在當下,容易影響自己的成長,而把手伸向未來,意味著我在不停為以後埋下禍端。
這次怒懟天娛,其實我就是提前預支了未來,以我眼下的能耐根本不具備跟郭海叫板的實力,可我卻以未來為噱頭,藉助了段磊、葉家、王莽的手臂。
現在段磊出事,實際上就是我在為自己禍端買單。
想到齊叔,我禁不住心頭一陣苦澀:“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吶。”
劉博生沉默幾秒鐘後,笑呵呵的寬慰我:“心放寬,能管則管,管不了也別把自己搭進去,家裡一切有我。”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揉搓兩下太陽穴,朝著孟勝樂道:“出發吧樂子。”
孟勝樂將車子打著火,板著臉罵咧:“這事兒鬧的真特麼寸,瘋子剛回緬d屁股還沒坐熱乎,再喊他回來屬實不合適,要是他在的話,帶上那十個敢死隊的兄弟一輪衝擊,直接把段磊和浩然搶出來應該沒啥大問題。”
我反倒很釋然的擺擺手:“不能老讓他幹這麼險的事兒,萬一折一回,咱把半個家搭進去都不定能換回。”
蘇偉康摸了摸鼻頭問我:“朗舅,用喊上白七爺不?”
“不用,咱過去先談和,實在不行再琢磨,而且七哥和我大哥也走不開,家裡不能沒人護旗。”我毫不猶豫的擺手拒絕,說著話,我又猶豫了一下,輕聲道:“要不讓鄭清樹來一趟吧,有他這杆槍在,咱起碼生命有保障。”
這段時間白老七、天道和鄭清樹總混在一塊辦事。
白老七不止一次跟我提過,鄭清樹玩槍確實有一套,雖然達不到職業狙擊手的水準,但在社會圈子裡,十步以上的距離,只要給他配備充足的彈藥,他基本無敵。
蘇偉康正打電話的時候,副駕駛的車窗玻璃被人突然被人“噠噠噠”的叩響。
我降下來一看竟然是謝天龍,再仔細瞅瞅謝天龍的面頰,我頃刻間被逗樂了,這傢伙眼窩兩邊被人擂的烏青,腮幫子更是莫名腫了一大圈,半長不長的頭髮雜亂的支稜著,看起來無比的狼狽。
我舔了舔嘴皮逗趣:“啥情況啊龍哥,你這是準備出演熊貓俠第三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