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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疾步躥出餐廳,王鑫龍已經跌跌撞撞的跛著一條腿快速閃進了旁邊的一條衚衕裡。
我喘著粗氣一路攆到衚衕口,但卻沒有看到王鑫龍的身影,很顯然這個虎犢子肯定是躲起來了。
巷子屬於羊城特別常見的那種兩米見寬,一眼望不到底的那種深衚衕,兩邊碼滿了啤酒瓶箱子和一些日常的垃圾,剛一走進去,就能嗅到一股子特別嗆鼻的尿騷氣和說不出來的味道。
昏暗的箱子裡,幾隻膽大的耗子似乎不在意我這個人的注視,仍舊“吱吱”叫著上躥下跳。
我環視一眼,並沒有找到王鑫龍的身影,立即提高調門吆喝:“大龍,你特麼要是個男人就給我出來!”
我的吼叫聲在巷子裡迴盪,可卻沒有泛起任何回應,王鑫龍就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的寂靜。
我昂起脖頸繼續吶喊:“王鑫龍,你他媽到底在作啥妖,你想幹啥?你希望哥咋做,咱倆面對面的說行不行?”
喊叫仍舊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丁點回應。
“王鑫龍,你個狗日的,出不出來!”我嘴裡哈著粗氣,邁步走進巷子裡,連續乾嚎了數聲都沒有得到他的任何回應,我惱火的一腳踹在碼在牆面的啤酒箱上。
因為使的力氣太大,原本就搖搖欲墜的一排酒箱子瞬間“嘩啦”一下傾倒,酒瓶“噼裡啪啦”的落在地上摔了一地的碎片,我腳踩在酒瓶碎片上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近乎懇求的怒吼:“兄弟,你出來行不?有啥話你跟我嘮,有啥不爽的你跟說,我求求你了!”
“踏踏踏”
巷子口傳來一陣腳步的響聲,劉博生、錢龍率先跑到巷子口,緊跟著盧笑笑、王影和陳姝含也跟了進來。
我回頭看了眼幾人,扯著嗓門叫嚷:“大龍,你為什麼會偷偷摸摸跑到餐廳的櫥窗前看,不就是想看笑笑姐一面嗎?她現在來了,你卻爽約,故意躲著她,想沒想過她什麼感受?”
我的喊叫聲,就像是一顆被丟進大海中的碎石子一般,並未換來任何波瀾,箱子裡仍舊安安靜靜的,王鑫龍既沒有出現,也沒有做出任何絲毫的回應。
錢龍提到調門嘶吼:“龍弟,咱爺們一點行不?多大點逼事兒,你咋整的好像天塌了似的,不就瘸了一條腿嗎?你要是感覺心裡不舒坦,或者覺得跟常人不一樣,老子自己斷條腿陪著你,好不?”
“兄弟,你是咱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跟你吹牛逼,小朗子多少次一出門,習慣性就說一句,讓大龍開車,你躲起來是自在了,也逍遙了,可有沒有考慮過我們還留下人的感受!”
劉博生走到我旁邊,輕拍我的後背,長舒一口氣道:“你想藏,想證明自己冷酷無情,沒毛病,我特麼拜託你滾的遠一點好不好?別人不知道你啥意思,老子一個學心理的難道不知道你啥想法?你要是不關係頭狼家,不在乎我們這幫人,就不會把你發小弄過來,出來吧兄弟,有啥事哥幾個陪著你一起扛,行不行!”
錢龍和劉博生的叫嚷似乎依舊沒能換的王鑫龍丁點的感觸,這個虎犢子就擺明了任由我們喊破喉嚨,都不跟我們見面。
盧笑笑抽抽搭搭的走進巷子裡,仰頭遙望四周,聲音哽咽沙啞的呢喃:“大龍,你說過不管千難萬難都會跟我一起的,我逃婚了,不為別的,就為了你說過,如果最後給我戴上婚戒的人不是你,你會難受的想死,我來了,不管多難,我都來了,你就打算這樣一直藏下去嗎?”
狹長的巷子裡靜悄悄的,偶偶有風敷過,吹著垃圾堆獵獵作響。
盧笑笑像是夢遊一般繼續往前邁步,輕聲喃呢:“你答應過我,要帶我走遍山城的大街小巷,你也答應過我,等你將來有錢了,我們就去周遊全世界,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