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一支菸後,手指輕戳手機螢幕,氣鼓鼓的嘟囔:“麻痺的,咱們的點子是真夠背的,我託了不少關係才總算跟羊城主管律法的一個頭頭搭上線,聽說丫好人體盛這口,完事花好幾萬從藝術學院找了個姑娘,今天本來就約好了,老逼養的放我鴿子”
“尊敬的羊城各位領導,你們好,我叫劉秀娟,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家庭婦女,我不知道我的這段影片會不會被重要領導看到,所以只能病急亂投醫的將影片發給了很多人,如果老天爺保佑的話,我真的很希望能有位管事青天大老爺為我們一家做主”
我正腦子陷入一片混亂的時候,劉博生的手機裡突然傳來一道似曾熟悉的女聲。
我慌忙湊過去腦袋,結果看到手機螢幕赫然正是陳凱的老婆秀娟。
看影片中的拍攝背景應該就是在病房裡,秀娟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昨天的那一身,窗外的天色是昏暗的,我估計應該是在我走以後她才拍下來的。
畫面裡,秀娟坐在病床上,聲音不大不小的哽咽:“羊城的青天大老爺們,我想為我的家庭和自己鳴冤,因為一塊拆遷地,我的家庭徹底毀滅,二兒子小腿骨折,大腦受到重擊,至今還躺在醫院昏迷,我老公昨晚被人蓄意謀殺,我想申冤,可卻無路可去,嚶嚶嚶”
說著話,秀娟掩面痛哭流涕起來,影片中斷了大概七八秒鐘後,秀娟再次出聲:“我要狀告天娛集團,這家公司打著幫助政府改造危樓、老建築的旗號,惡意壓價圈地,肆意凌辱百姓,可能會有很多領導認為我是一個坐地起價的釘子戶,在此我不予解釋,我將用死亡的方式去控訴天娛集團有多蠻橫和無禮,相信你們肯定不會質疑一個死者的話,在此我祈求羊城的青天大老爺們,為我沉冤昭雪”
影片到這裡徹底結束,我盯著影片,眼淚凝溼了眼眶。
秀娟這個外表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人,用她最後的堅強去捍衛了旁人眼裡微乎其微的尊嚴和堅持。
劉博生好奇的搡了搡我問:“咋啦?你怎麼還看哭了?這種釘子戶的影片太多了,你上網查查,一抓一大堆。”
昨天劉博生沒跟著我一塊去增城區,並不清楚這裡面發生的事情。
“影片裡的女人沒有作秀,她真的死了。”孟勝樂抽吸兩下鼻子呢喃:“這個女人就是昨天找朗哥想賣地的那個陳坤的老婆,陳凱昨天跟咱們達成協議後,回家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她現在也也沒了。”
劉博生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臥槽,這事兒”
我揉搓兩下眼睛問:“這個影片現在只是在官方內部流傳嗎?”
劉博生點點腦袋道:“嗯,不過這事兒如果真和天娛集團有關係,以他們在羊城的關係,我估計他們肯定也已經知道了。”
“你這會兒馬上去聯絡幾個羊城的本地大v,還有這邊有影響力的公眾號和本地論壇,待會我給你打電話,你就讓這些人全把影片給我發出去。”我深呼吸一口氣道:“現在就去辦。”
劉博生為難的梭動嘴角:“我朗哥,我又不是搞it的,上哪認識這類人啊。”
“拿錢砸,再不濟就用槍給我指著他們腦門子幹。”我甩了甩手腕,掏出手機撥通白老七的號碼:“七哥,你馬上來趟我住的公寓樓下,跟著阿生出去辦點事。”
白老七不滿的罵咧:“操,你特麼當我會分身術呢,昨晚上剛讓我整公司,現在又讓我”
“一千萬!”我抿嘴出聲。
“不是一千兩千對!我就是會分身術,你公寓門口是吧?十分鐘之內我肯定到位。”白老七沒正經的賤笑:“錢不錢的無所謂,關鍵我這個人就愛跑腿兒。”
放下電話後,我朝著劉博生道:“這種影片,我估計傳上去肯定會被很快封殺,所以你跟那些公眾號、論壇和大v們都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