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儘快擬一份正式的書面合同,到公證處去做公證的那種。”我眯著眼睛嚴肅的交代:“你別自己一個人去,帶上元元、小銘或者幾個信得過的兄弟。”
等他離開以後,我展開合同影印件又一字一字仔細研究半晌。
合約上,確實白紙黑字的寫著補償款是一千萬,倘若我能先從熊初墨那裡拿到六百萬的贊助,用這個錢把陳凱的鞋帽廠買下來,然後再想轍找天娛集團的把賠償款拿到手,等於沒有任何成本,轉手賺了四百多萬,更別說還有一塊等同面積的賠償地皮,那玩意兒稍微一倒騰又是一大筆外財。
這樣不光王嘉順那邊需要的投資有著落了,我也算給熊初墨有個完美的交代。
我看得出來這丫頭,想辦學校是真,但更想做的是打擊天娛集團的囂張氣焰,說句不好聽的,這妞就是個被優越家世慣壞的大孩子,寧願砸錢也得爭口氣的那種。
至於,我如何用合同從天娛集團手裡要到錢,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鬥智鬥勇,想講理後盤道,實在不行上槍炮。
玩地賴子、不講理這一套,我不說多專業,但絕對不會怵怕天娛集團。
捋清楚思路以後,我掏出手機按下熊初墨的號碼。
電話暫時無法接通,估計這小妞應該在忙活別的,我又整理一下語言後,給她從微信上發了一條資訊。
擺弄好一切後,我雙手插兜走進辦公室裡。
統共二十多分鐘沒見,孟勝樂竟然又玩出了新花樣,他把老黑雙手雙腳捆的結結實實丟在角落裡,自己則用一條毛巾矇住眼睛,手裡拎著個一米多長的砸牆的大鐵錘,瞎子似的朝前摸索。
一見我推門進來,蜷縮在角落裡的老黑,瞬間直楞起脖頸尖叫:“媽呀,王朗救命啊,你哥們瘋了,為了幾萬塊錢要殺人!”
“咣!”
蒙著眼睛的孟勝樂照著牆角的方向猛然掄起大錘,錘頭距離老黑不到半米,直接砸爛地上的木板,給我看懵逼了,半天沒搞明白這倆人在玩啥。
孟勝樂舉起鐵錘,喘著粗氣道:“老黑,既然你捨命不捨財,那咱就賭一把天意,我錘子是要砸中你,你自認倒黴,三下之後,要是沒砸中你,我放你走人,剛剛是第一下,還有兩下哈!”
不等孟勝樂的錘子落下,老黑精神崩潰的嗷嗷嚎叫:“給錢我特麼給錢還不行嘛,別嚇唬我啦。”
孟勝樂這才解開臉上蒙著的白毛巾,抬腿踹了老黑一腳臭罵:“你說你特麼是不是賤,早點給我錢多好,省的受這麼一把子冤枉氣,我嫂子總共被你刷走了四萬三,零頭給你抹了,直接給十萬吧,現金還是轉賬?”
“多少?”老黑目瞪口呆的張大嘴巴。
孟勝樂攥著捶把走到老黑的跟前,理直氣壯的哼聲:“十萬啊,四萬塊錢是本金,六萬塊錢是利息,你當哥們閒的沒事幹,白陪你玩呢?就這我還是沒算汽油費、誤工費。”
老黑兩眼噙淚的訴苦:“大哥,你還是砸死我吧,我要真有十萬,早就回國當土豪啦。”
“好嘞,滿足你的小心願。”孟勝樂直接將鐵錘舉了起來。
我相信孟勝樂絕對不是在跟這老黑開玩笑,自打染上癮以後,他整個人的性格都變得極其的冷酷,除了我們這些親近的人以外,旁人在眼裡有時候真和小動物沒多大的差別。
我咳嗽兩聲勸阻:“樂子,歇一會兒吧,讓我跟他嘮兩句。”
老黑嘴皮子很利索的朝著我央求:“王朗朗哥,無量天尊、聖母瑪利亞,萬能的神主一定會保佑你的大恩大德,你讓我賠你十萬塊錢,我是真沒有,但我可以為你們打工,不管是保安、廚子,哪怕是木匠、泥瓦工我也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