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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呀?”我略微思索一下後,長話短說:“他怎麼說呢?他的經歷其實也挺簡單的,過去犯過錯,後來誒對了阿生,那個一直暗戀你的那個叫李新元的小鴨子呢?”
如果沒有剛剛天道的提醒,我可能不會去深想太多。
可自從聽完天道對劉博生的評價後,我也愈發感覺這傢伙好像心思不太正,總是在有意無意的試圖瞭解我身邊的這幫人,所以故意岔開話題閒扯。
“那小子上廁所拉屎去了。”劉博生搓了搓鼻樑淺笑:“你繼續說,天道以前犯過錯,後來呢?”
我眨動眼皮,隨口撒謊:“後來我倆擱號裡認識的,感覺挺談的來,就磕了頭拜了把子。”
“沒了?”劉博生楞了一下。
我笑著反問:“不然呢?我倆是拜把子兄弟,又不是相親,難不成我還問問他家擱哪住,家裡幾口人,有沒有媳婦和情人吶。”
劉博生尷尬的摸了摸鼻尖訕笑:“倒也是,來,小朗子天道沒回來,咱哥倆先喝兩口,甭管千難萬險,咱們總算順利抵擋羊城,從今晚上開始也算正式邁出去一步。”
說著話,他將一瓶標註著“紅荔”商標的米酒擰開瓶蓋,遞給我出聲:“喝著。”
我接過酒瓶嘬了一口後,“嘶嘶”倒吸兩口氣道:“都少喝點昂,這兩天都沒好好休息,扯幾句咱倆趕緊休眠得了。”
劉博生喝酒上臉,跟酒量無關,哪怕平常只是喝一杯啤酒,他都能臉紅脖子粗,共飲一口後,他搓著通紅的臉頰道:“小朗子,不敢你信不信,我現在的身家性命可全都綁在你和老陸的身上了,你師父跟我說的很清楚,你好我才能好,你如果孬,我絕逼要倒黴,咱們爭取好好混,擱這邊闖出來一片天。”
“我也希望能好。”我沉默一下點頭,閒聊似的問他:“阿生,你說咱們初來乍到,應該指什麼立足呢?”
“立足嗎?”劉博生遲疑片刻後搖搖腦袋道:“說老實話我也摸不準這邊的行情,別看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我還從來沒到這邊發展過,不過按常規來說,想迅速積累本金,就兩個方式,要麼暴力壟斷,要麼就是詐騙,要不等咱們穩下來,你幫我找點本金,我套幾個這邊的富商,先賺一筆?”
我沒好氣的笑罵他:“你丫得,真是三句話不離老本行,好不容易才來到這邊,我跟你說哈,千萬別再從這頭上綱上線了,想騙也不是現在,過段日子再說。”
劉博生舔了舔嘴唇乾笑:“我就隨口那麼一說,嘿嘿”
我來有的沒的閒扯了半天,期間劉博生不止一次打聽天道怎麼還沒回來,我全都找藉口敷衍掉了,或許是心理作用吧,自打聽完天道評價劉博生像只狽後,我就總感覺這小子每句話都暗藏玄機。
半個多小時後,一瓶米酒下肚,劉博生可能感覺實在等不回來天道後,打著酒嗝跟我道了聲別,鬱郁不快的離開病房。
等他走了以後,我捏著下巴頦自言自語的呢喃:“他打聽這麼多到底圖啥呀?”
如果說他是為了給某些我敵對的人或者勢力通風報信,完全沒有必要,先不說我師父林昆那關能不能過得去,單是這一路上,他就有不下十幾次機會坑死我。
可要是什麼目的都沒有,他吃飽了撐得,對天道這個人那麼感興趣。
我盤腿坐在床上挪揄好一陣子,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乾脆躺下來閉眼打盹。
沒想到這一個盹直接給我幹睡著了,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孟勝樂和天道、劉博生、李新元正聚在一塊聊天,陸國康雙手趴在病房的窗戶口朝遠處眺望,閆詩文不知所蹤,估計是替老陸去幹什麼了。
我迷迷瞪瞪的坐起來,掃視一眼眾人問:“咋地,你們沒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