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一聽他這話,我瞬間洩了氣,原本我就是想抓緊時間趕回上京,讓這虎犢子形容的我們好像是去自殺似的。
我哭笑不得的將車子開向不遠處的服務區。
車子還沒停穩,王鑫龍馬上踹開車門,蹲在地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一邊臉色唰白的嘔吐,王鑫龍一邊摳著嗓子眼咒罵:“兒子撒謊,有生之年我要是再特麼坐你的車,我跟你兒子拜把子。”
鬧騰一會兒後,陳花椒剛好給我發來幾張火葬場的照片。
我遲疑一下後給韓飛發了過去,不到五秒鐘,韓飛馬上給我打過來電話。
“完事了?”韓飛低聲問道,隱約可以聽到他旁邊還有人說話,不過聽出來是不是那個馬徵。
我咬著嘴皮,語調平靜的回答:“嗯,我親自看著推進煉人爐裡的,手續是我讓一個哥哥幫走的正規渠道,保證誰也查不出來。”
聽筒裡傳來一個男人陡然出了口大氣的動靜,接著韓飛笑呵呵的問道:“辛苦了兄弟,中午前能趕回上京嗎?我和馬徵等你吃飯。”
我嘆了口氣,故作憂傷的苦笑:“應該可以吧,不過我得先買點紙錢啥的燒燒去,這玩意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然我怕接下來幾年都得倒血黴。”
韓飛頓了頓,隨即哈哈大笑:“放心吧朗朗,未來的幾年內我保證你會腳踩青雲、扶搖直上。”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揪了揪鼻頭,朝著王鑫龍道:“感覺還差點啥。”
“差什麼?”王鑫龍側脖問我。
我皺著眉頭問:“你說一般幹完這種喪良心的事兒,人的正常反應應該是什麼?”
王鑫龍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道:“我反正沒啥反應,在緬d的時候,我們有時候幹完活,旁邊就躺著屍體,照樣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吃飽喝足有時候還摸兩把牌。”
我翻了翻白眼笑罵:“你當誰都跟你這種精神病似的,我說的是正常人,會怎麼樣?”
“正常人啊?我想想我第一次埋人時候的心理昂”王鑫龍深呼吸一口氣道:“會坐立不安,臉色不好,肯定是沒什麼胃口,跟我一塊兩個兄弟心理素質特別差,還特意跑到廟裡求了護身符。”
我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待會回上京以後,咱們也找個路邊攤買兩塊護身符去,我得讓韓飛和馬徵感覺,我雖然臉上鎮定,但是心裡慌得一逼。”
“為啥呀?”王鑫龍不解的問。
我白楞眼睛解釋:“我尼瑪要是真的能做到不慌不忙,他倆就該害怕了,人一害怕就容易胡思亂想,胡思亂想的多了保不齊會產生懷疑,但我又不能讓他們認為我不堪重任,這個度需要把握好。”
“老大,你越來越狗了,真的。”王鑫龍擠眉弄眼的壞笑:“佛爺總跟我們說,整個王者商會,他最看不透的就是龍頭趙成虎,因為永遠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會不會挖坑讓人跳,我感覺你現在就在朝著那一步發展。”
我摸了摸鼻頭笑問:“有嗎?”
王鑫龍狂點兩下腦袋:“有,出發來上京之前,你皺皺眉毛或者咧嘴笑,我能感覺出來你到底是開心還是煩躁,可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皺眉是刻意為之,還是故意裝出來的。”
我對著後視鏡看了好半天自己後,搖搖腦袋道:“不行啊,我還是太嫩,喜怒不形於色太不好掌握了。”
誠然,這趟上京之行,確實給了我很大的啟示,不論是韓飛隨時隨地的改變自己的形象,還是他那幫朋友一擲千金的豪賭,都讓我有種井底的蛤蟆終於見著天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老人們常說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有高人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