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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蘇偉康費了半天勁才總算擠進出站大廳裡,而那個身穿白色連帽衫的傢伙早已經沒了影蹤。
如果是平常,就算狗日的跑進出站大廳也照樣沒地兒逃,可剛剛的情況實在太混亂,被嚇傻的旅客們一窩蜂似的往出擠搡,負責出站的安檢和工作人員也不知道躲哪去了。
那個穿連帽衫的傢伙完全可以透過出站口再逃到機場別的大廳,即便他沒躲到別處,隨便找個犄角旮旯一蹲,或者換身衣裳啥的,我們也再難挖出來他。
從大廳裡晃悠半天后,我無奈的坐到門口的臺階上,吐了口唾沫罵咧:“操特麼的,眼睜睜瞅著大魚溜走了。”
此刻嘈雜的人群基本上已經散去,巡邏車、救護車“滴嗚滴嗚”的響個不停。
不少安檢和機場的幹警馬後炮似的裝模作樣在疏導所剩無幾的乘客和清理現場的血跡,我看到幾個機場幹警將陸國康抬上救護車。
陸國康緊閉著雙眼,也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
蘇偉康抿嘴問我:“朗舅,你看清楚那人長啥樣沒?”
“沒有。”我搖了搖腦袋。
他咳嗽兩聲,不太確定的說:“我看清那個人側臉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瞅著特別像孫馬克。”
我皺著眉頭問:“孫馬克?”
蘇偉康低聲點頭:“嗯,剛剛人太多了,我不敢肯定。”
聽到他的話,我楞了幾秒鐘道:“你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我越想那傢伙好像也確實有點像孫馬克。”
知道我們今天坐這趟航班回山城的,除了王嘉順、劉祥飛他們哥幾個以外,也就只剩下李澤園和郝強,我們自己兄弟肯定不會有問題,李澤園和郝強也斷然不會跟人瞎嘚吧。
所以根本不存在誰會提前挖坑,陷害我們的事兒。
也就是說陸國康跟我們乘坐同一趟飛機完全是湊巧了,而孫馬克肯定知道陸國康幾點的飛機,所以才會發生了剛剛的那一幕。
我舔了舔嘴皮,自言自語的嘀咕:“難不成是他們內部鬧矛盾了?”
蘇偉康小聲回應我:“反正我知道那幫人肯定是奔著整死陸國康去的,陸國康的脖子處起碼被剮了兩三刀。”
我眨巴兩下眼睛,笑著蠕動嘴唇:“有點意思哈,你給三眼哥去個電話,讓他打聽打聽陸國康去了哪家醫院,完事安排蛋蛋和何佳文過去盯梢,必要時候可以保護陸國康一把。”
蘇偉康很是迷惑的反問:“保護陸國康?朗舅你沒發燒吧?”
“你不懂,照我說的整吧。”我壞笑著縮了縮脖頸。
我相信陸國康此刻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條命,整個人肯定如驚恐之鳥一般的脆弱,如果再有一丁點風吹草動,他絕對得崩潰,這種時候,誰肯拉他一把,誰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況且陸國康本身也是自命清高的性格,之前他是輝煌公司駐崇市的負責人,自打王者商會強勢迴歸後,丫就像條喪家犬似的四處流浪,從本心裡講他絕對不甘於在李倬禹之下,但現實比人強,我猜測他肯定一直憋著口惡氣。
同樣是逃亡,孫馬克手底下兵強馬壯,即便是屈居李倬禹的手下,肯定應該有的待遇都不會太差,估計這點更容易激起陸國康的不滿。
人如果有了怨言,行動上就會不自然的做出某些反應,我猜測陸國康可能是掌握了孫馬克或者李倬禹什麼見不得光的把柄,才會逼的他們安排人在機場迫不及待的下黑手。
我正胡亂琢磨的時候,幾輛呼嘯著警笛的越野巡邏車停在了出站口前面的柏油路上,李澤園領著二十多個刑警,胸掛工作證,面無表情的朝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吸了吸鼻子,起身朝他打招呼:“李隊,郝強的事兒,我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