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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個禮拜,我都在忙活袁彬和馮傑的事兒,而且還得幫著王嘉順在渝中區張羅可以接盤就來錢的場子,一切都得在暗中進行,所以根本無暇兼顧我那個便宜師父。
之前我打發孟勝樂給他當個下手啥的,結果當天就被林昆給攆了回來。
汽車駛入南岸區的以後,向來幹啥都穩得一逼的張星宇額頭隱隱開始泛汗,有些坐立不安的望向我問:“王朗,我待會見到林昆,是直接說事呢,還是先來段開場白啥的?”
我笑呵呵的打屁:“你那麼狡猾,這點事兒還用問我啊?”
數次智商上的交鋒,我都沒從這小胖砸的身上佔到過便宜,所以每每有讓他窘迫的事情,我都會有種病態似的快感。
張星宇吐了濁氣臭罵:“操,我不沒跟他打過照面嘛。”
我把玩著打火機,斜楞眼睛逗他:“收起來小聰明,該咋聊咋聊,別看他像個悶葫蘆,但要從他臉上想找到破綻很難,而且他的脾氣特別怪,前一秒還在衝你笑,後一秒直接甩開膀子抽人都不是沒可能。”
張星宇喘著粗氣喃呢:“挨兩巴掌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他一急眼直接給我整走了。”
我眨巴兩下眼睛故意嚇唬他:“挨兩巴掌無所謂?六子啥段位,你應該有數吧,六子對上他,走不過一回合,手腕子就直接讓掰折,你想想他一巴掌多大個力度。”
“嚯”張星宇倒抽一口涼氣,本就不大的小眼珠子裡閃過一抹驚恐的光芒。
南岸區,南濱路,素有山城外灘的美譽,繁華程度可見一斑。
透過上次林昆給我的地址,我們兜兜轉轉好半天,才在一家家庭式旅館中找到林昆。
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身襲一身白色的老頭衫坐在院中的小長椅上翻書,看一本叫為《菜根譚》的線裝刊物,另我沒想到的是陳姝含和王影、還有那個滿身刺青叫蛋蛋的大男孩也在,仨人正在擺弄一個小的燒烤爐子,旁邊還堆著一些串好的肉串、蔬菜。
陳姝含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抻手抹了抹自己額前散落的碎髮打趣:“呀,小朗子你是屬狗鼻子的嘛,聞著香味來的?”
這丫頭造的就跟從難民營裡逃出來似的,滿臉炭黑,大長腿上裹著的白色鉛筆褲上也抹的髒兮兮一片。
事實證明這世界上絕對不存在不會溫柔的女人,只不過要看對方想不想,反正我認識陳姝含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她像個賢妻良母似的燒火添柴,這妞天生好像就跟“賢惠”二字不掛邊。
“那必須的。”我舔舔嘴皮回應,同時看了眼王影和蛋蛋。
蛋蛋友好的朝我點頭打招呼:“朗哥來了啊。”
王影則很刻意的背過去身子,避開我的目光。
見我們仨人進門,林昆只是平淡的仰頭看了一眼,就繼續講目光放在雙膝之間的厚書上面。
我拘謹的走上前,喊了一聲:“師父。”
“昆爺好。”
“昆爺。”張星宇和李俊峰馬上彎腰問好。
林昆皺了皺眉頭,瞟了眼另外一邊忙碌的仨人,聲音不大的說:“人多我不想揍你,但你別總挑釁我,有什麼事情快說,說完趕緊走。”
面對他冷若寒冰似的態度,我馬上拿出自己“不要臉”的殺手鐧,賤不溜秋的反湊過去,沒話找話的幹嘮:“師父你這書我以前也看過,沒啥意思,就是講怎麼炒菜做飯的。”
“你說的那是廚房大全。”林昆反感的拿胳膊搡了我一下,小心翼翼的合起來書放到旁邊,翹著二郎腿上下打量我幾眼搖頭:“你歲數也不小了,有時間多翻翻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修身也養性。”
“是是是,師父說的全對。”我連連點頭應承,順手拽了拽旁邊的小胖子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