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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淚如雨下的王影,我的心突然間像是被七八隻小貓狂撓一般的難捱。
陳姝含不停的推搡我,催促我去抱抱她,我則像是木墩子似的一動不動,從感情上講我確實很想給她一個擁抱,但就事實出發,我這麼幹完全又太顯荒唐。
陳姝含皺著眉頭,不滿的嘀喃:“你這人咋回事啊?”
可能是怕我尷尬,三眼直接起來拍手:“好!唱的真棒!”
一曲唱罷,王影側目望了我一眼,生擠出個笑容。
陳姝含莫名其妙的生氣了,跺著腳氣鼓鼓的“一天跟你們就有操不完的心。”
我舔舔嘴上的幹皮,從桌上拿起幾張面巾紙遞給她,深吸口氣道:“唱的還是那麼動聽,等我將來有錢了,一定捧你當大歌星。”
可能是剛唱完歌,情緒還有點沒緩過來勁,聲音中透著一抹輕啞:“以前你還說過要捧我做大網紅呢。”
我乾咳兩聲:“咳咳咳,以前”
陳姝含眨巴眼睛,話裡帶話的哼哼:“以前的事兒人家早就忘了,也就你自己還耿耿於懷,大傻妞”
三眼端起酒杯插諢打科:“乾杯,姐妹,說實話你挺有魄力的。”
陳姝含一點沒女孩子樣的盤腿坐在沙發上,跟三眼碰了一杯酒:“哈哈,你也挺有能力的,如果再年輕歲,我肯定倒追你,開房錢都不用你掏,完事還給你營養費的那種。”
這妞向來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大大咧咧的狀態跟她的模樣從來不成正比。
我認識的所有姑娘裡,就屬陳姝含的性格最直爽,一直都是有什麼說什麼,不懂拐彎抹角,也就是這妮子生來女兒身,不然我感覺她鐵定也是個禍國殃民的狠茬。
三眼連忙擺擺手淺笑:“千萬別介,我稀罕男人,比如王朗,其實我倆是情侶,今晚上要沒這事兒,我倆這會兒早開房去了。”
陳姝含壞笑著撇嘴:“斷背山下,鐵樹花開唄。”
“來,我也唱首吧。”三眼摸了摸鼻頭,湊到點歌機旁邊點了一首英文歌曲,隨即攥著麥克風語調滄桑的開唱,雖說他唱歌沒啥感染力,但英文歌詞唸的倍兒流利。
陳姝含雙手拱成小喇叭調侃:“行啊哥們,還懂英格麗吃呢?”
三眼笑呵呵的打響指:“那是,年輕時候我也是班裡的尖子生。”
接下來的時間裡,大家基本上就是喝酒聊天,準確的說是三眼和陳姝含對話,我和王影則杵在旁邊當聽眾,偶爾插兩句話,我坐在沙發最角落的位置,時不時用餘光去打量王影。
她至始至終都顯得很安靜,我卻在她的安靜裡看到了孤獨,那種孤獨和情感無關,完全就像是一種態度。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陳姝含手機鬧鐘響了,她掏出來看了一眼,輕聲呢喃:“我得走了,小影要不你陪我一塊去吧?省的你一個人無聊。”
王影擠出一抹強顏歡笑擺擺手:“我不去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氣不太適合出入那種場合,我沒事的,大不了明天我買張車票,繼續上外面流浪一陣子。”
我有些失神的看著王影,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又覺得說什麼都顯得蒼白。
陳姝含將自己的小包背起來,朝我努努嘴:“嘿,整晚上你和錢龍是不是都想問我,跟楊晨具體是怎麼回事?”
我乾澀的點頭回答:“本來我以為有事的,結果現在看來你們肯定清白。”
“姐不可能看上他那種人的。”陳姝含在我胸口輕搗一拳,想了想後又說:“而且姐對波波那一款的也不是特別感冒,你回去替我轉告波姐,我始終拿他當閨蜜,將來他要是結婚,我肯定是伴郎。”
我撓了撓頭淺笑:“這話還是你自己跟他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