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哈。”
“滾犢子!”我抓起枕頭拋向他笑罵。
等他“嘭”的一下關上門,開啟衛生間裡的淋浴頭後,我長舒一口氣:“這犢子今天有點不對勁昂,說話莫名其妙的,得趕緊幫他找點事兒乾乾,不然丫能把自己逼成神經病。”
我能感覺出來錢龍心底產生了一抹莫名其妙的自卑,那種認為自己好像無所事事的焦躁和無力感分外的明顯,別看我平常對他兇巴巴的,但平心而論,我真沒想過讓他去改變,他本性如此,真要是變得文質彬彬、玉樹臨風,那還是他麼?
我搖搖腦袋,先把錢龍的事兒壓在心底,點燃一支菸開始琢磨接下來坑李倬禹的計劃,相信透過今天晚上那些個管理員的“眼見為實”,李倬禹應該確定我人就關在雞棚子裡的事實,那麼接下來他肯定會想轍迴歸山城。
我邊摳腳丫子邊自言自語的嘟囔:“回來之前,他肯定要給自己套個空殼子公司,他本尊應該不敢露面,楊晨揹著案子也肯定不會現身,會用陸國康呢,還是孫馬克,亦或者那個謝澤鉅?”
幾次交鋒下來,李倬禹就算再缺心眼也得學精了,況且他本身智商並沒有問題,絕逼不會像以前那麼容易上套,再想整他,就得鋪墊更大的計劃。
“嘭!”
就在這時候,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襲黑色風衣的林昆,表情冷酷的踱步進來。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豐腴的女人,那女人濃眉大眼,模樣不算漂亮但格外顯富態,我定睛一看,這娘們不就是當初在果敢老街開小飯館的內個老闆娘嘛,大龍謊稱是他姑姑還是啥的。
她竟然跟林昆走到一起,說明這倆人的段位應該是相差無幾。
我馬上爬起來,艱難的朝他彎腰:“師父阿阿姨好。”
“你又作妖了?”林昆順手關上門,皺著眉頭走到床邊。
“啊?”我裝傻充愣的抓了抓側臉,憨笑著問:“師父你說啥呢,我怎麼聽不懂?”
“唉”林昆目光深邃的掃視我一眼,頗為無力的嘆口氣:“我現在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揍你吧,你的小身子骨不抗打,罵你吧,你特麼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要不咱倆換換吧,你當我師父行不?”
瞅他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我趕忙爬坐起來問:“不是,師父到底咋了?”
“還咋了,你說咋了?”林昆怒氣衝衝的戳著我腦門子臭罵:“你是豬腦子嗎?給你丟進雞棚子裡本來我就不是走的正常手續,只是為了給外面放個煙霧彈,您老人家倒好,生怕別人不知道,還想招讓那幫管理員集體過去參觀。”
我馬上意識到這個環節可能出問題了,嚥了口唾沫道:“師父,是不是我連累你了?”
林昆沒說話,倒是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女人粗聲粗氣的開腔:“你師父快被你害死了,他這屬於瀆職、濫用職權,現在組織要召他回去,將要面臨的處罰,超出你想象。”
“呃”我仿若被雷擊過似的傻眼了。
我搓了搓腮幫子望向女人問:“那阿姨,我怎麼才能補救?”
“阿姨?”女人的脖頸一下子直楞起來,蹦起來就是一巴掌“啪”的扇在我腦門上,速度快到我根本沒反應過來,緊跟著她又單手揪住我的衣領,毫不費力的提溜起來,噴著唾沫星子謾罵:“老孃總共才比你師父大幾歲,你特喵的叫我阿姨!”
“姐姐我口誤,真是口誤了。”我慌忙辯解。
“叫福桂姐。”女人這才餘怒未消的一把推開我。
“跟女人談年齡活該你該揍,跟會功夫的女人談年齡打死你都不冤。”林昆斜楞眼睛瞟了瞟,長吁一口氣道:“王朗啊,不管對錯,事兒你已經辦了,老子再追究沒有任何意義,我得回去受訓,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