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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把錢龍踹飛以後,屋裡的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五花帶著其他幾個傢伙噤若寒蟬一般的蠕動幾下嘴唇,接著悶著腦袋小心翼翼的走回自己床鋪。
“哎喲,我草泥馬”錢龍趴在水泥地上,像個賴皮似的長嘆短噓。
“朗哥,這”大嘴遲疑的望向我。
我想了想後嘆口氣道:“給他扶回來床上。”
“好嘞!”大嘴馬上小跑著衝到錢龍跟前,將他攙扶起來。
錢龍面頰痛苦的捂著自己後腰,慢吞吞走了回來,指著白老七鼻子就罵了一句:“你特麼是有病吧,分不清內外人是咋地?我說錯啥了,你上來就一腳蹬我身上,直接給我幹岔氣。”
“見好就收,再嘚瑟我還揍你!”白老七輕描淡寫的瞟了眼錢龍,合身躺下,左手掐煙,右手握著《詩經》若無其事的翻動。
錢龍委屈的努努鼻子,“白老七你丫就是個狗臉,老子幫你時候,你咋不動手呢?現在特麼用不上老子了,說話這麼硬氣!行,你給我等著,以後有事我再幫你,我就是個爬爬”
“行了,你特麼少說兩句死不了。”我皺著眉頭瞟了眼錢龍。
他不懂事,我不能跟一樣不懂事,剛才管理員說的很清楚,何佳煒不在的這個期間,號裡的大小事宜由白老七負起責來,如果現在屋裡再發生什麼打架鬥毆的事件,那就等於是在給白老七找不自在。
錢龍當時就急眼了,瞪著本就不大的眼珠子呼喝:“不是朗哥,啥意思啊?你也埋怨我是不?我如果不是為了你”
沒等我說話,白老七鐵青著臉臭罵:“閉上你的嘴吧,如果不是因為你,王朗根本不可能跟何佳煒單挑,你舔個大臉還好意思說話呢,本來可以商量的一件事情愣是讓你給搞複雜了,心裡沒點愧疚嗎?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替何佳煒負責,還覺得自己挺有理似的。”
“姓白的,咱倆勢不兩立,你別跟我說話!”錢龍疼的嘴角直抽抽的指著白老七呼喝:“我告訴你”
“你告訴特麼誰呀!”我突兀站起來,直接掐主錢龍的脖頸,左腳往前一勾,“咣噹”一聲將他扳倒,隨即直接騎在他身上,憤怒的破口大罵:“你總他們覺得自己渾身是理,想過別人的處境嗎?”
錢龍被我按在地上,眼神迷茫的望向我,沉吟半晌後呢喃:“朗哥,你意思是我不對唄?”
我喘著粗氣咆哮:“對,你全對,你錢大某人啥時候錯過,向來你都是對的,我讓你跟著媚兒一塊走,你不聽我的,非要成全兄弟義氣,我感動!心裡也暖和的不行,可特麼咱進來了祖宗,咱現在是擱裡面蹲號呢,接受勞動改造呢,你理解不理解?”
錢龍也急眼了,抻手推搡在我胸口罵咧:“我如果不理解,就不會跟你一塊進來!”
“你要是理解,就不會一次又一次的給我出難題,爸爸,我喊你爸爸行不?”我鬆開錢龍,雙手合十的作揖:“錢爸爸,你站在別人的角度想一想,已經蹲了特麼八九年牢了,好不容易能減刑一年,現在被咱給禍害的,不止減不了,還要多兩年,你是什麼感受?”
“朗哥,有什麼話好好說嘛你別發火。”大嘴抻手輕輕拉拽我的胳膊。
“滾犢子!”我不耐煩的一把擺開他,指著錢龍的鼻子厲喝:“錢爸爸你告訴我,如果你被人坑的又加刑三年,作為你的兄弟,你的家裡人,是何等的想法?”
“我我我只是不想你為難。”錢龍躺在地上,長舒一口氣解釋。
“是!你特麼確實沒讓我為難,來,看看我,看看你朗弟這張逼臉,現在還有人樣沒?”我握住他的手掌,用力拍打在我的臉頰上,幾乎帶著哭腔哽咽:“皇上,我知道你心疼我,可特麼好些仗本就不應該打起來的,你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