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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李倬禹為之一愣,半晌沒應聲,沉默了十幾秒鐘後“啪”的一下直接結束通話了手機。
盧波波遞給我瓶礦泉水,擔憂的發問:“朗哥,你這會兒給李倬禹打電話,會不會顯得太打草驚蛇?那傢伙狡猾的像條狗,不定又給咱們整出來啥么蛾子。”
“驚的就是他這條大草蛇。”我齜牙一笑,仰脖“咕咚咚咚”灌了兩口水後,壓低聲音道:“我直接給丫宣戰,你說他慌不慌?”
盧波波點點腦袋出聲:“那還用想嘛,肯定多少有點哆嗦,那損籃子跟咱打幾次交道了,哪回討到過便宜。”
我點起一支菸繼續問:“對唄,我告訴他今天我要捶孫馬克,你說他信不信?”
盧波波想了想說:“我覺得可能半信半疑吧。”
我嘿嘿一笑解釋:“要的就是丫的將信將疑,待會我讓三眼哥和佳文帶幾個兄弟正大光明的蹲輝煌公司大門口,他絕逼肯定不敢隨便挪窩,因為他怕我指東打西。”
盧波波低頭思索片刻後,馬上琢磨明白我的意思,壞笑著翹起大拇指吧唧嘴:“臥槽,你真損,我要是李倬禹這會兒肯定難受的一逼,明知道你要揍孫馬克,可又不敢幫襯,生怕著了你的道,但啥也不做的話,又會冷了孫馬克的心。”
我吐了口菸圈,昂頭傲氣的出聲:“不是我損,是咱家的戰犯們全部歸位了,現在手頭上人員充足,藉著今天這個機會,我要讓輝煌公司的渣子們好好看看,他們是怎麼一步一步把我從一條狗逼成一匹狼得!”
四十多分鐘後,我們抵擋昨天那條改造的老街,張帥帶著幾個工地負責人已經先我們一步過來,看得出這小妮昨晚上絕對沒睡好,瀑布一般的秀髮很隨意的挽成個“丸子頭”,黑眼圈特別重。
比較難得的是,她竟然沒有穿自己平常那套皮衣皮褲的標配,而是簡單的套了件奶白色的風衣,一掃之前的“高冷範兒”,讓人瞅著分外的親切。
我抿嘴小聲嘀咕一句:“絕世妖娃。”
每次見著她,我都感覺自己的小心臟會不受控制的蹦蹦亂跳,當然絕對不夾雜任何男女之情,完全就是雄性牲口面對漂亮雌性時候的本能慾望。
剛一從車裡下來,盧波波就跟個奶媽子似的,夾著褲襠小跑到張帥的跟前笑問:“吃過早飯沒有呀帥帥,看你臉色憔悴的,真讓人心疼。”
和盧波波的熱忱不同,張帥表現的很冷漠,只是客氣的回了句:“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
然後就將目光投在我身上,輕咬紅唇問:“我這邊都按照你說的交代好了,你確定什麼事情都不會有麼?”
“人算不如天算,我只能保證盡力而為。”我歪頭看了眼那幾家“釘子戶”,此時店鋪門口歪歪扭扭站了不下二十個小青年,有交頭接耳小聲聊天的,也有叼著煙一臉挑釁的,反正瞅著格外的扎眼。
張帥也瞟了眼對方,輕皺柳眉發問:“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我調推土機過來。”
我抬起胳膊看了眼腕錶,剛剛才上午九點半,抽了抽鼻子微笑道:“再等等吧,看看他們還會不會來幫手。”
我話音還沒落地,十幾輛計程車打著雙閃由路口急速駛來,完事停在了馬路旁邊,蕩起一陣塵土,接著從車裡“騰騰”奔下來三四十號流裡流氣的社會小哥,人手拎把明光閃閃的片砍,帶隊的傢伙竟是馬超。
許久未見,馬超的造型還是那麼另類,剃著個貼腦皮的板寸頭,黑色皮夾克打底,鼻樑上掛著八十年代很風靡的蛤蟆墨鏡,從計程車裡下來以後,他就將腦袋直接偏向我們這邊,嘴角上翹,露出兩行森白的牙齒,同時攥著手裡半米多長的開山刀朝我晃了晃,挑釁之意不言而喻。
“總算來了條不算太小的雜魚。”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