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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道乾啞嗓音的突兀驚場,所有人的腦袋整齊的扭向夜總會的門口,兩個渾身是血的身影踉蹌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他們身上全都套著店裡服務員的工作服,不同的是一個滿臉驚恐,另外一個渾身亢奮,竟是蛋蛋和一個瞅著挺眼熟的小服務生,我定晴一看,這傢伙不就是監控錄影裡負責給大平開包廂的那個服務生嘛。
也不知道這二人究竟經歷了什麼,蛋蛋身上的白襯衫被塗的血呼拉擦,右腿完全被鮮血浸透,往前邁腿的時候,地下都會留下一個很清晰的血色腳印,另一個服務生身上雖然也有血跡,可並沒有太顯眼的傷口。
“朗哥,證證據在這兒,你你自己說!”蛋蛋一把推在那個服務生的身上,自己則趔趄的癱坐在地上,胸口一起一伏的喘著重氣:“給人開好房以後,他就想跑,我一路跟蹤,最後發現他上了一臺麵包車,我給他攔下來了。”
雖然蛋蛋說的很平靜,但明眼人全看得出來他肯定不是靠張張嘴就把人給攔下來的,這其中究竟遭遇了什麼,只能等事情結束後,我再慢慢問他。
那服務生面頰抽搐幾下,隨即“咣”的一聲跪在地上,滿眼是淚的叫喊:“王總,我錯了!大平和那兩個人的包間是我開的,也是我故意說這些事情都是您安排好的,我錯了我真錯了。”
一邊哭,那服務生一邊腦殼衝地“咚咚”撞擊。
這裡的所有人剛剛肯定都看過監控錄影,自然知道正是面前這個狗籃子背地裡擺了我一道,我故意扭頭看向大平發問:“平哥,幫你們開包房的是他嗎?”
大平眯眼打量那個服務生幾眼,面無表情的點點腦袋。
“王總,我錯了您放我一馬吧。”服務生跪在地上搗蒜泥似的一下接一下叩頭。
我深呼吸一口氣,走到他面前,低聲道:“我問你一句,你說一句,只要回答的我滿意,所有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
服務生淚眼婆娑的抬起腦袋,拿袖管擦抹一下自己的臉頰搖頭回應:“不用您問,我自己說,交代我幹這事兒的是文哥,我來咱們夜總會上班就是文哥安排的,每個月除了賺工資以外,文哥都會額外給我一筆錢,今天上午文哥給我打電話,叮囑我替大平開包房,還說要不是因為大平,朗哥您也不會現在被困住,他想好好的整整大平。”
沒待我提任何問題,那服務生已經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吐了出來。
旁邊張帥掐腰而立的張帥揚脖冷笑:“呵呵,王朗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你手下做出的決定,別告訴我和你沒關係昂,現在事情足夠真相大白了吧。”
我咬著嘴皮,朝三眼出聲:“讓何佳文進來。”
幾秒鐘後,何佳文快步跑了進來,當他看到跪在地上滿臉是淚的服務生時候,條件反射的楞了幾秒鐘,接著嚥了口唾沫,走到我跟前問:“大哥,你喊我?”
“他是你介紹來的嗎?”我指了指服務生問。
何佳文毫不猶豫的回答:“是!”
我又接著問:“每個月除了工資以外,你還會額外給他一部分錢,有這事嗎?”
何佳文遲疑片刻,乾咳著解釋:“大哥,他家條件不太好,他媽有很嚴重的支氣管炎,每個月都需要花很多,我倆又是鄰居,所以我”
“回答我的問題!”我的拳頭慢慢攥緊。
何佳文搓了搓臉頰回應:“是,每月我都會給他拿一筆錢,我知道不合規矩,但是”
我粗暴的打斷:“今天你有沒有交代他幫你訂包房?”
何佳文抿著嘴角再次點頭:“有,我以前在租車公司那邊認識的一個朋友過生日,所以我提前讓他幫我訂了一間房。”
“嘭!”
三眼猛然抬腿,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