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最後一口酒喝完,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低緩的說:“小兄弟,我剛才說的很清楚,我無意開戰,這張卡上有四百個,是我給孟勝樂小兄弟的一點小心意,密碼是今天的日子,在裡面呆了這麼久,那孩子肯定也受了不少委屈,只要他反供,願意承認自己報的是假案,後續的所有麻煩,我都可以幫你們解決。”
我提了口氣,稜著眼瞪向他。
“面子有了,名也賺到了,適當的時候退一步,並不是窩囊,而是為了讓自己呼吸的更順暢。”他抬起左手腕看了眼金錶,風輕雲淡的轉身離去。
走出去幾步後,他又回過來身子,朝我笑了笑說:“記得替我給林昆帶話。”
一輛黑色的“大g”特別恰巧的從街口駛出,停在了他面前,接著李倬禹一路小跑的從司機座蹦下來,畢恭畢敬的替敖輝開啟車門,等後者鑽進車裡以後,李倬禹又小跑著坐回駕駛位,整個過程壓根沒有看我一眼。
直至汽車徹底駛遠,瞄著我們的幾個小紅點才徹底消失。
蘇偉康拿胳膊輕輕靠了靠我胳膊開腔:“朗舅”
“我沒事。”我咬著嘴皮,臉上的肌肉跟著抽搐幾下後,掏出手機撥通了六子的號碼:“六哥,待會你讓波波幫你查下一輛車牌為渝a6xxx的黑色大g開到什麼地方了,你替我跟一下,及時跟我聯絡。”
放下手機,我招呼蘇偉康一聲,馬上回夜總會,剛才那個叫敖輝的老東西給我的感覺特別不好,我總覺得丫的出現一定會幫著李倬禹翻盤,保不齊我還會吃癟。
蘇偉康恨恨的咒罵:“媽的,那老混蛋真特麼囂張。”
“囂張是要有本錢的,那傢伙一把年輕還敢單槍匹馬的出現在咱面前,不是沒原因的。”我搖搖腦袋,心亂如麻的加快腳步,快走到夜總會門口的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蔣光宇的號碼,我馬上接了起來:“喂,蔣哥?”
蔣光宇氣息粗重的出聲:“紀律組資料室突然失火,孟勝樂提供的黑賬簿燒沒了。”
“這麼快?”我詫異的張大嘴巴。
“什麼這麼快?”蔣光宇迷惑的反問一句,隨即又道:“還有就是,前幾天在輝煌公司墜樓的那個康慶明被鑑定出有重度的被害妄想症,警方查證過他名下的所有銀行卡存摺,並沒有超過十萬以上的非法轉賬。”
我瞪著眼珠子厲喝:“扯淡呢,死的人怎麼查出來有什麼妄想症?”
蔣光宇籲口氣苦笑:“扯淡不扯淡我不知道,但我清楚輝煌總部那邊肯定來援兵了,康慶明的妻子懷揣幾張不同三甲醫院在兩年前開出來的病例證明去的巡捕局,沒有黑賬簿就沒法證明孟勝樂說的是真話,這事兒得趕緊做打算。”
我咬牙切齒的低吼:“這麼重要的證物,紀律組沒有備份?”
蔣光宇也有點起火,分貝陡然提高一些:“資料室失火,你能聽懂什麼意思嗎?”
我賭氣的咒罵:“臥草特麼的,一手好牌,愣是讓我給玩爛了。”
他緩了幾秒鐘後,沉笑:“不是你牌技差,是碰上老千了,從三甲醫院開病例證明本身就是一件極困難的事情,可對方不僅開出來了,而且還開的是兩年前的,錄電腦資料,做檔案,你自己想想這需要多大的關係網,火燒資料室,前提是內部得有人,事情剛一發生,負責看守資料室的幾個工作人員統一交上了辭職信,今晚上負責值班的一箇中級領導也也引咎辭職,這根本不是多少錢能解決的問題,聽我一句勸,馬上讓孟勝樂變口供吧。”
我搓了搓臉頰,極其不服的嘆氣道:“你想辦法,最快的時間安排我和樂子見一面吧。”
結束通話電話,我鬱悶的使勁躲了躲腳,用以發洩自己心中的怒火。
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又響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