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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詢問,張星宇思索幾秒鐘後,蠕動嘴角:“有需求就有存在。”
我眨巴兩下眼睛問:“啥意思?”
“怎麼跟你解釋呢?”張星宇抿嘴沉思良久後開口:“電視、網路裡平常曝光的那些人販子全是最低端的,真正的大手不會摻和這些雜事,他們是為某些特定人群服務,比如某某財閥或者一些沒有子嗣的達官貴人,但這些大手底下肯定會養著一群或者多群低端人販子團伙,這麼說,你能理解不?”
“大概能懂。”我頷首點頭。
“權利這玩意兒直接把人給分門別類了,甭管什麼年代,只是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都不會是新聞。”張星宇嗤之以鼻的輕笑:“哪個達官貴人沒點親朋高友,只要他們有需求,人販子就不會消失,你我這樣的盲流子同樣不會滅絕。”
我半懂半懵的撇嘴:“跟你對話太特麼費想象力,咱接下去去哪?”
人是種慣性動物,就好比其他哥幾個在我面前,習慣性問我下一步怎麼走,而我杵在張星宇的身後,就特別習慣聽他的建議。
“到學校周邊隨便找個網咖先眯一宿吧。”張星宇想了想後,從兜裡掏出人販子剛剛給他的幾沓鈔票遞給我道:“你揣起來錢,我兜太淺。”
我眨巴眼睛笑問:“不怕我跑了?”
張星宇抽了抽鼻子賤笑:“我比幾萬塊值錢,好不容易有跟我拉進距離的機會,你沒那麼蠢。”
我翻了翻白眼,一把奪過來鈔票笑罵:“論不要臉,你絕對排在我前面。”
不管我們承認與否,經過這兩天的陰差陽錯,我們這對曾經恨不得掐死對方的冤家開始慢慢變得親暱熟絡,雖然還達不到推心置腹的程度,但最起碼彼此誰都不會再琢磨怎麼坑對方。
來到網咖,我們從兩個看起來就像是學生的男孩手裡買了兩臺開好的機器,完事我看電影,他“噼裡啪啦”的敲打鍵盤瀏覽一個看起來像是論壇的網站,可能是怕我看到他在幹嘛,他還故意把電腦螢幕轉到了另外一邊。
臨近午夜時分,這傢伙將電腦螢幕轉過來,開始玩起了“掃雷”。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信,竟然真的有那麼無聊的傻逼,會玩整整一通宵的“掃雷”,而我更特麼無聊,看著那個傻逼玩了整整一宿。
第二天天剛亮,張星宇推醒我出聲:“走吧,我聯絡好車了。”
“呃?”我擦了擦嘴邊的哈喇子迷惑的反問:“我啥時候睡著的?”
“好像是我第二次通關的時候吧。”張星宇胡亂撥拉兩下油乎乎的頭髮,衝著我努嘴道:“準備兩萬塊錢,我找的是個郵政物流的車,那車能直接給咱們送山城,一路上免檢。”
簡單吃了口早飯後,我倆來到約定好的路口,沒多會兒,一輛草綠色郵政大車停到我們旁邊,打車裡下來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第一眼看到那人的時候,我感覺他很眼熟的,等他將物流車的大門合上後,我才突兀想起來,這傢伙不就是昨晚上開面包車跟張星宇交易的“人販子”嘛。
我詫異的吱聲:“小胖砸,剛才那傢伙不就是昨晚上”
坐在成堆的快遞件上,張星宇打著哈欠朝我輕聲道:“現在能理解人販子為啥屢禁不止了嗎?”
他笑了笑接著說:“他是物流車的車隊隊長,上面還有人,這種很成規模的團伙,每一步都分工嚴明,至於平常讓曝光的那群傻逼,說白了都是混單的,上面沒人,下面沒路的那種。”
我咳嗽兩聲沒接茬,心底的震撼特別難以形容。
小胖子抽了抽鼻子笑道:“城市那麼大,你我就算一眼不眨的瞪圓眼珠子,都不可能看清楚每個人究竟有幾面,一個白天蹬三輪收廢品的,晚上衣裳一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