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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話的過程中,電話已經被接通,黑哥中氣十足的發聲:“喂,你好!”
“你哪位?說情就請閉嘴吧,這件事情誰的面子都沒有。”對面染著滿腦袋銀髮的萬科不屑的瞟了眼螢幕問。
電話那邊的黑哥頓時陷入沉默,四五秒鐘後,黑哥低聲道:“我叫梁浩,以前和大鬼二鬼一起玩的。”
萬科不耐煩的懟了一句:“渝中大鬼和二鬼我知道,不就是去年被槍斃那夥人嗎?但你梁浩我真沒聽說過,沒得事情,那就這樣吧。”
黑哥再次沉默,又是幾秒鐘後開口:“能給我個面子嗎?”
我瞭解黑哥這個人,求他說句軟話絕對比扇他個嘴巴子還要難,此時讓他說出“給我個面子”這句話,他心底絕對處於特別掙扎的階段。
“給你面子?你算個什麼東西,哈麻批!”萬科仰頭看向我突兀咧嘴笑了。
我剛意識到不對勁,想往後退的時候,萬科猛地一把掐住我的脖頸往下一按,膝蓋抬起照著我的臉頰“咣”的磕了一下,我被打的蹲在地上,鼻涕、眼淚一股腦的冒出來,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黑哥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過:“喂,喂,你他媽找死!”
“老子求死!”萬科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眼,抬起腳“啪”的一下狠狠跺在我手機上,手機螢幕頓時四分五裂,黑哥的聲音也戛然而止,萬科指著我鼻子冷笑:“給齊恆打電話,讓他拿三千萬來贖你,不然我一天斷你一根手指頭。”
“臥去尼瑪得!”我一激靈躥起來,兩手摟住他的腰桿使勁往後一衝,萬科估計也沒想到我敢還手,猝不及防間被我撞到地上,我壓在他身上,伸手摸出腰後的卡簧,打算架他脖頸上。
結果手才剛剛探到後腰,就被人一把揪住衣服提了起來。
沒錯,將近一百三四十斤的我,就那麼被將我帶進夜總會的那個壯漢直接單手揪了起來,沒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那壯漢薅著我的衣服,就跟特麼丟紙飛機似的徑直摔了出去。
我後背撞到牆壁上,疼的直接“呃!”的慘嚎出聲,腰桿上的骨頭可能被傷到了,我掙扎了好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屋外很快躥進來幾個光頭青年,圍住我,就跟揍土驢似的“咣咣”就是一頓暴踹。
“都讓開,龜兒子得,敢打老子!”萬科惱羞成怒的奔到我跟前,抬起自己的大腳丫子照著我的腦袋、身體“咚咚”就是一頓狠跺,這老雜碎腳上穿一雙時下並不多見的尖頭皮鞋,鋒利的鞋尖直接給我臉上踹出來好幾條大口子。
我蜷縮在地上,抱著腦袋,自己都能聞到身上的血腥味。
打了我足足能有四五分鐘,萬科才停下手腳,衝著左右那幾個小夥厲喝:“繼續給我打,打死這個哈麻皮。”
這時候倚在門口牆壁上坐著的張星宇冷不丁出聲:“呵呵,他如果死了,你一毛錢都要不到,他如果繼續受傷,你可能拿錢也很困難,齊恆看他比看自己兒子還重要,寧願自己在你這兒受侮辱,都沒給他打過電話求援,你想想他們的關係。”
萬科微微一頓,衝著我吐了口唾沫後,又惡狠狠的蹬了我一腳,側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國字臉中年。
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中年悶著腦袋繼續擺弄手機,兩三分鐘後,將手機塞進西裝的我內兜裡,拍了拍大腿,面無表情的注視萬科道:“我說過你很多次,既然穿上西裝就別總幹下流混子的事情,你好像從來沒往心裡記過。”
萬科趕忙跟哈巴狗似的湊過去,朝著中年低三下四的諂笑:“郭哥,我剛才著急了。”
“再著急,都要記住保持身份。”中年伸了伸手,萬科慌忙跟奴才似的從懷裡掏出一支雪茄放在他兩指之間,然後又掏出個打火機點燃,中年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