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沒事你也不會給我打電話。”黑哥毫不猶豫的回答,完事就再沒後話了,要不是還能聽見他“呼呼”的喘息聲,我都以為他掛了。
我舔了舔嘴皮呢喃:“那啥黑哥哥,你不想表達點啥嘛?”
黑哥學著東北腔懟了我一句:“好好說話,別犯賤,聽你聲音我有點起膩子。”
“哥,我現在真是沒辦法了”我裝腔作勢的扮起可憐:“你看我舉目無親,在這地方兩眼一抹黑。”
黑哥沉默幾秒鐘後開口:“咱倆是什麼關係?”
我頓時被問的有些語頓:“咱倆啊,咱倆算算”
是啊,我好像一直都沒弄清楚我和黑哥到底算啥關係,說是兄弟吧,好像一直也沒啥多餘的交涉,說是師徒吧,他似乎從來也沒真正認可過我,我們始終遊離在比朋友近點,又比親人遠些的關係。
見我磕磕絆絆,黑哥接著道:“給我一個必須幫你的理由,你應該很清楚,我是從山城逃出來的,我給自己發過誓,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回去,你靠什麼說服我。”
遲疑片刻後,我頗為無奈的出聲:“黑哥,我我我沒理由,不好意思啦,打攪你了。”
黑哥輕嘆一口氣道:“你這孩子聰明起來比猴還精,蠢的時候就是頭豬,平常嘴巴叭叭的比誰都能侃,關鍵時刻連個藉口都編不出來,老子替你想個理由吧,我是土生土長的山城人,可又被迫離開家,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回家,知道接下來該說啥不?”
我懵逼呼呼的問:“說啥?”
“掛了!”黑哥臭罵一句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我趕忙又厚著臉皮給他回撥過去:“哥,咱別鬧行不?我知道你在山城絕對屬於勢力大哥,隨便動動嘴皮子可能比我跑斷腿還有效果,你看這樣行不?回頭我把保安公司開到重慶,到時候你過來替我管理。”
黑哥恨恨的罵叫:“管理尼瑪個錘子,老子身上掛著a級通緝犯的罪,你是拿屁股想問題嗎?”
擱著手機,我都能聯想到他此時暴跳如雷的狀態,乾笑著說:“你看你,老吵吵把火幹啥,剛才你不說你想回家的嘛,我尋思給你創造個機會。”
黑哥扯著嗓門咆哮:“老子一拳踹死你,哈兒,錘子!老子問你,你有沒得想法去山城發展?”
“啊?”我稍微有點始料不及。
黑哥接著又問:“跟你挑事的叫什麼?”
一聽他這意思是有戲,我屁顛屁顛的回答:“萬科,開夜總會的。”
黑哥短暫沉默幾秒鐘後出聲:“沒聽過是哪個屁兒子,你待會讓他給我打電話吧,速度快點,手機要沒費嘍,待會給我交五十塊錢。”
我笑的跟什麼似的回應:“行,待會我給你打電話。”
放下電話後,我樂呵呵的朝著李俊峰努嘴道:“走吧,我大哥給我託底,這事兒丁點問題沒有。”
李俊峰眨巴眼睛,哭笑不得的問我:“親爹誒,你傻還是他傻?他尼瑪都混到從車棚底下扮乞丐了,你信他是社會大哥大?你見過哪個大哥大,手機費都特麼交不起,咋地,他是微服私訪,下來體恤民情來了?我嚴重懷疑,他可能腦子有問題,真的。”
我固執的糾正:“你不懂,他是攤上大事兒了才被迫那樣,實際上真有兩把刷子,齊叔和呂兵都說過,他來頭絕對不簡單,我訓練啥的都是跟他學的,你就聽我的,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