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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廁所,我先挨個推開每個蹲便的隔間,確定沒什麼人後,把門反鎖上,才給溫平回撥過去電話,今晚上被巡捕跟蹤,弄的我稍稍有點小陰影。
電話通了以後,我率先開口:“還沒休息呢溫叔?”
溫平沒跟我客套,直接問:“老齊走了嗎?”
“應該是走了吧,他沒告訴我去哪。”我不太確定的回答。
電話那頭頓時陷入沉寂,足足能有半分鐘左右,他長嘆一口氣道:“王朗,你感覺老齊這個人怎麼樣?”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挺好的啊。”
“如果我是說如果算了,先這樣吧。”溫平的聲音沒了往昔的那種風輕雲淡,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此時的糾結。
不待我再多說什麼,電話直接給結束通話。
我瞠目結舌的撇嘴咒罵:“這特麼不是有毛病嘛。”
撒了泡尿,我溜達溜達的往回走,剛走到病房門口,手機又響了,還是老溫打過來的,我再次掉頭往廁所跑。
電話接通,溫平壓低聲音問:“你知道永興國際嗎?”
我費解的回答:“不太瞭解,不過我明天可以去打聽,啥事您說溫叔。”
溫平吱嗚兩聲,嘆氣道:“不知道就算了,沒事兒,不用打聽了”
二次結束通話電話,我氣的差點沒罵娘,強忍著關機的衝動,耷拉著腦袋回到病房,回到房間,劉洋正從衛生間裡沖澡。
我拖著下巴頦琢磨,老溫今天晚上特別反常,一點都不像他的性格,他第一電話問我感覺齊叔人咋樣,第二個電話又提到個莫名其妙的“永興國際”,難不成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可是不應該啊,看齊叔今晚上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分明是奔著要離開崇州的去的。
“我愛洗澡,面板好好”這時候,劉洋哼著小曲光著膀子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朝我齜牙一笑:“你也衝個涼唄,老舒坦了。”
我眯眼打量他幾秒鐘後開口:“你回去吧,回咱租房子的地方,明天下午抽個空替我給黑哥賠句不是,就說我可能被巡捕盯梢,這兩天先不跟他見面了。”
劉洋雖然有點不樂意,不過還是點點腦袋:“行。”
我低聲問他:“對了,你還有程正龍的聯絡方式不?”
他掏出手機朝我笑了笑說:“有啊,我倆沒事兒就擱微信裡聊會兒騷,他現在在酒吧街的一個夜場當服務生呢,搞了物件,長得挺帶勁兒,說是發工資了請咱們喝酒。”
我猶豫好半晌後開口:“你讓他明天幫忙打聽一個叫永興國際的地方,這事兒就咱仨知道,千萬別再告訴任何人。”
劉洋打了個響指,利索的應承:“我明白啥意思。”
我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撤吧,明天晚上有機會的話,我喊你跟那位刑巡捕隊的吃個飯。”
送走劉洋,我靜坐在床上發呆,一會兒想想溫平剛剛那兩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一會兒又想想齊叔,腦子裡跟團漿糊似的混沌。
想著想著,我莫名其妙起了火,本身老子只是想到市裡謀份工作,簡簡單單的過點小生活,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捲入了這麼複雜的人際關係當中。
“操,睡覺!”我煩躁的直接躺下身子,結果不小心觸碰到手臂上的傷口,疼的我禁不住齜牙咧嘴的咒罵幾句,想著睡覺,可躺在床上,卻怎麼也沒睡意,我就那麼瞪著倆大傻眼,直愣愣的一直呆到了天亮。
人之所以會煩惱,我想很大程度是因為擁有感情,七情六慾是福也是苦。
也許此時的我已經開始意識到自己跌入無底深淵,只是還不願意承認罷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俊峰就來了,拎著兩盒熱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