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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忙腳亂的跑出包房,走廊外不知道啥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大堆人,正如潮水一般衝著齊叔所在的包房湧動。
基本上全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這幫人右手清一水帶著白色線手套,攥著砍刀、鎬把子之類的傢伙式,一眼望過去足足能有三四十口子,嘴裡罵罵咧咧的噴著髒話。
我剛拽開門,有幾個小青年就認出來我,立馬跟打了激素似的指著我撲上來,隨即越來越多的人蜂擁而至,直接將我給又推搡進包房裡。
“操,王朗!”
“幹他!”
駝子當時還坐在原來位置上,見我踉蹌的一屁股崴坐在地上,他抓起酒瓶直接砸了出去,酒瓶落在地上“咔嚓”一聲摔的七零八落,碎片嘣了哪哪都是,駝子皺著眉頭起身低喝:“幹特麼啥幹,你們是幹啥的!”
看駝子滿臉橫肉,幾個小夥沒敢冒冒失失的動彈,其中一個昂著腦袋發問:“你特麼誰呀!”
駝子走到我跟前,一隻手很輕鬆的把我拽起來,回頭照著那小夥的小腹“咣”的踹了一腳,稜著眼珠子出聲:“我他媽叫駝子,北郊的,認識不?”
幾個小夥當場有點傻眼,剛剛問話那小夥不自然的低頭打招呼:“駝哥,我們是長龍的人。”
駝子不耐煩的咒罵:“長龍的人多個雞八啊,誰讓你們進我屋的?滾出去!”
幾個小夥心有不甘的退出房間,順手將包房門給帶上。
我深呼吸一口,朝著駝子感激道:“謝謝駝哥。”
駝子嘆了口氣道:“我估計孫馬克也來了,不然那幫小崽子不帶這麼狂的,你就老老實實從這屋眯著吧,出去肯定要挨收拾,真不知道這幫人一天天打個雞八什麼勁兒,好好賺自己的錢不行麼。”
我杵在原地沉默幾秒鐘後朝著駝子懇求:“駝哥你能受累把我送到我叔房間不?我怕他吃虧”
駝子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撇嘴:“你小子缺心眼吧,這種事別人躲還來不及,你咋傻不拉幾的湊熱鬧呢。”
說老實話,傻子才願意趟這攤渾水,可問題是如果我不出去,以後就真沒臉跟齊叔繼續往下處了,今晚上人家藉著過生日的梗跟我介紹那麼老些人,現在遇上事我裝慫,別說齊叔咋想,那些大佬估計都得從心裡鄙視我。
我嚥了口唾沫道:“我叔對我挺好的,我得去。”
駝子瞟了我一眼說:“你可想清楚哈,孫馬克不一定敢把老齊怎麼樣,但對你怕是不會那麼溫柔。”
我抽了抽鼻子乾笑說:“那我更得出去,不然待會您跟著一塊遭殃,我可就罪過了。”
“你小子有點意思。”駝子揚起厚厚的嘴唇片拍了拍我肩膀,隨即點燃一支菸,揹著手往出走:“走吧,我也正好湊湊熱鬧去。”
他拽開門,走廊裡仍舊鬱鬱蔥蔥的全是人,駝子皺了皺眉頭提高嗓門:“借過,都往旁邊靠靠。”
剛有人扭頭罵了兩句,馬上就被身邊的同伴勸住,看來應該有不少人認識駝子。
很快,他領著我直接來到齊叔的包間,孫馬克穿件緊身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脖頸上帶一串很扎眼的菩提,大搖大擺的坐在靠近門口的一張空位上,翹著二郎腿很是嘚瑟的一晃一顫。
包房裡此刻已經少了一大半人,剩下的也就是齊叔體制內的幾個朋友,看駝子領著我進門,孫馬克禁不住皺了皺眉頭,眯眼輕笑:“私人恩怨,閒人迴避。”
駝子沒往屋裡走,倚靠在門框旁邊“吧嗒吧嗒”的嘬著菸嘴,就跟沒聽見馬克說話似得。
“馬克,你什麼意思啊?”坐在齊叔旁邊的董伯皺眉問了一句。
我記得剛剛齊叔介紹的時候說過,他是邯山區刑巡捕隊的。
孫馬克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