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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我倆回到租房子的地方,期間我們最少走錯五六回。
不是我記憶力差,實在是這地方太繞了,而且那種隨處可見的石階全都一模一樣,粗看路邊的房子,感覺好像都是一個樣,剛走進小院,我就聽到錢龍扯著公鴨嗓門喊:“一點不吹牛逼,你們是沒看見,我拎刀走到技師房的時候,那幫小姐瞅我的眼神兒”
小院裡,哥幾個圍在桌邊,桌上堆著一些啤酒和熟食,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望著錢龍,錢龍踩在木凳子上,唾沫橫飛的演講:“那幽怨的小眼神兒”
站在我旁邊的李俊峰捏著鼻子打岔:“啥眼神啊?是不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我要是小姐都得尋思,這麼個又瘦又矮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玩楞兒。”
“你滾犢子”錢龍隨口罵了一句,隨即扭過來腦袋,當看到李俊峰時候,不大的小眼珠一下子瞪的溜圓,隨即一步就蹦了下來,抬手朝李俊峰胸口懟了一拳頭:“草你爹得,你個牲口啥時候跑來的?”
之前我們和錢龍打了個時間差,他們並未見到李俊峰和張星宇。
“想你唄。”李俊峰抻手一把摟住錢龍,笑呵呵的吧唧嘴:“想念你的好,想念的你孬,想念你帶著狐臭的港灣區腳。”
孟勝樂插諢打科的抱拳:“嘖嘖,瘋子哥吉祥。”
李俊峰同樣伸手摟住孟勝樂逗趣:“你要再特麼給我擺逼,信不信我一個左勾拳,直接給你幹到月球上,摟著玉兔唱來生緣!”
剛進市區那會兒,最苦的日子就是我和孟勝樂、李俊峰一塊熬過來的,他倆的感情絕對好的過大多數人,因為李俊峰“叛變”,孟勝樂好幾次喝多都哭鼻子。
“瘋子哥。”
“瘋哥好。”
蘇偉康和王嘉順跟李俊峰不怎麼熟悉,只是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
大鵬笑盈盈的丟給李俊峰一支菸:“來了啊。”
“嗯吶,還是那麼壯!”李俊峰在大鵬胸口輕懟兩下,隨即看向比價內向的賀兵俠笑道:“你是大俠吧,我聽郎朗說,你也嘎嘎猛。”
賀兵俠舉起兩隻手裹滿紗布的手苦笑:“猛啥呀,手被燙的跟熊掌似的。”
李俊峰抽了抽鼻子,鄭重其事的說:“我的事兒比較特殊,反正大家心裡知道咱是自己人就夠了,回崇市以後就徹底忘掉,孫馬克沒垮臺之前,咱們以前是啥樣,以後還是啥樣,碰上我,別留情。”
錢龍豪放的擺擺手道:“以後的事兒,以後扯,喝酒喝酒”
大家歲數相仿,而且性格都很直爽,坐下沒多會兒就都混熟悉了,我端起酒杯跟錢龍碰了一下,低聲問:“今生緣砸了沒?”
錢龍齜著沒牙的大嘴憨笑:“你應該問今生緣還剩下啥,從一樓到頂層,我們哥幾個來回過了不下五圈,但凡能挪動的東西,全讓我們拆了,臨走時候,樂子還特意往今生緣旁邊的牆壁上,寫了個大大的拆字。”
孟勝樂同樣樂呵呵的擺手:“別瞎說昂,那是你外甥乾的,我就負責調油漆來著,朗哥你就放心吧,沒有個十萬重新裝修,那家夜總會別想再開張,不過挺特麼好奇的,不知道為啥他整個場子裡都沒護院的馬仔。”
李俊峰朝我眨巴兩下眼睛道:“馬仔都被你朗哥給調開了唄。”
隨即湊到我耳邊低語:“弟兄們跟你的,這種功勞你就得霸佔到自己身上。”
我沒接茬,轉移話題:“見到齊叔沒?”
賀兵俠點點腦袋說:“見到了,齊叔肯定也認出來我們了,我們走的時候,齊叔聲音很小的朝我嘀咕一句,輕點嘚瑟。”
我舉起酒杯道:“再等兩天,咱們接齊叔回家。”
幾隻杯子頓時碰在一起,蕩起一陣啤酒沫,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