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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外面的嘈雜聲,我和誘哥、胖子全都扔下酒杯就跑出了樣板房。
動物園門口,五六臺經過爆改的摩托車橫七豎八的停著,馬達的轟鳴聲就跟小牛犢子發情一般“哞哞”直響。
每臺車上都坐了至少兩個打扮的跟漫畫裡的機車黨似的怪異小青年,有的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有的戴骷髏口罩和頭巾,還有不少人滿臉全都扎滿耳釘、鼻環之類的玩意,不過歲數看上去都不太大。
我們出去的時候,這幫逼崽子正跟瘋了似的朝動物園門口丟酒瓶子,閃閃發光的墨綠色酒瓶碎片鋪滿了動物園的門口,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刺鼻的煤油味。
“草泥馬得!”誘哥擼起袖管,隨手從邊上拎起一把鐵鍬,臉紅脖子粗的咒罵:“哪來的野種,老子的地盤都敢砸!”
一個耳朵上紮了五六個耳釘,染著一腦袋紫色頭髮的小夥,騎在摩托車上,抓起一支酒瓶直接朝我們方向拋了過來,酒瓶子在我們前方四五米的地方炸開花,一抹黏糊糊的液體淌的滿地都是。
胖子吸了吸鼻子,忙不迭推搡我倆往後走:“草特麼的,煤油,快往後稍稍。”
緊跟著,那個青年昂著腦袋叫囂::“有人讓我給你們帶句話,輝煌公司不懼任何挑戰,告訴那個叫林昆的,牛逼就到雲南或者緬地試試!”
說罷話,那小子直接將菸頭彈飛,菸頭掉在煤油上,瞬間躥起半米多高的火焰,接著那群小青年像是示威似的,一個個狂擰著油門,幾臺摩托車發出“嗡嗡”的噪音,隨即揚長而去。
“臥槽尼瑪,都他媽別跑!”誘哥瞪著眼珠子就要往過沖,我和胖子慌忙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對方至少十來個人,清一水十八九歲,正是神鬼不怵的年紀,我們仨今天都喝的不少,就算再能打,冒冒失失的衝過去,絕逼也得讓人揍的生活不得自理。
誘哥憤怒的推搡我和胖子,昂著腦袋咆哮:“都特麼給我撒手,老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特麼沒讓誰堵在家門口咣咣扇嘴巴子。”
“哥,你聽點勸,一幫小崽子咱跟他們計較個籃子。”胖子死死的摟住誘哥:“弄死他們划不來,弄傷咱自己更犯不上。”
我趕忙掉頭朝著廚房方向跑去,拎起一桶子水往火焰上潑,不多會兒胖子和誘哥往水龍頭上接上一根皮管子,我們仨費勁巴巴的總算將火給澆滅。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仨坐在氣喘吁吁的坐在空地上,誘哥盯著動物園門口被燒的光禿禿的招牌怔怔發呆,我和胖子則耷拉著腦袋悶頭抽菸,一股子焦臭味和憤怒感在空氣中持續蔓延。
看誘哥紅著眼珠子一語不發,我遞給誘哥一支菸,擠眉弄眼的憨笑:“誘哥,你別上火,我覺得燒了正好,反正你不是正好想改成植物園,省的找拆卸工,咱還得感謝那幫小崽子呢。”
“我可以不要,但誰從我手裡搶,肯定不行!”誘哥舔了舔嘴唇上的幹皮獰笑:“門口的招牌,我可以說我不稀罕了,扔進垃圾堆裡,跺幾腳都無所謂,但他媽誰當著我面給我砸了,就是打我的臉。”
胖子趕忙安撫他:“哥,別鬧挺了,對夥就是一幫連身份證都還沒有的小雜毛,你跟他耗那個氣力幹啥,況且咱們現在身上事兒都不少,真鬧出個好歹,倒黴的還是自己,三子的事兒已經到了節骨眼,忍了吧!”
誘哥拳頭攥的“吱嘎”作響,幾秒鐘後,他鬆開手,側頭看向我道:“那幫小崽子剛才喊什麼,你聽見沒有?”
我點點腦袋回應:“聽見了,說什麼輝煌公司,林昆什麼的。”
“他們是衝林昆來的,林昆是你師父。”誘哥夾著菸捲一眼不眨的看向我:“你沒有什麼想表達的嗎?”
“我”我頓了頓,隨即乾笑:“這事兒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