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說了?”
“黑哥不是外人。”呂兵寵溺的拍了拍楊晨的肩頭道:“況且那個混蛋老是欺負你,我心裡也不舒服。”
“晨子,你是啥時候捱打的?”我同樣煩躁的吐了口痰,指了指他臉頰和脖頸上的淤青問:“上午咱倆見面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
“半個小時前,冉光曙給我喊到我倆經常見面的地方拿皮帶抽的。”楊晨舔了舔嘴皮,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道:“沒什麼,反正我特麼也習慣了。”
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半小時前?”
“是啊,也就咱們分開沒多久。”楊晨點點腦袋,岔開話題道:“哥、黑哥,你們剛才說做掉冉光曙是不是開玩笑啊?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黑哥歪著膀子臭罵:“操,跟你開玩笑我倆能笑出來嗎?我身上背的案子能寫本教科書,整不整死他都不差啥,你就直接告訴我和大兵,你有沒有辦法把他約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前提是隻有你們倆知道,而且你給他當線人的事情確定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吧?”
我盯盯的注視著楊晨,心底劃過一抹寒意。
半個小時前,我就坐在冉光曙的辦公室裡,我和他面對面的唇槍舌戰,但是楊晨卻說半個小時前,冉光曙打了他,這裡頭絕對有貓膩,要麼是冉光曙會分身術,要麼就是楊晨在說假話。
尤其一想到楊晨說假話,我的心臟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抽空似的,顫抖的特別厲害,我清了清嗓子打斷楊晨和黑哥的對話,咧開嘴笑著問楊晨:“晨子,你經常被冉光曙打嗎?那畜生每次都打你的臉嗎?”
楊晨頓了頓,擠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搖頭:“也不是經常,偶爾吧。”
黑哥斜楞眼睛,粗聲粗氣的罵咧:“你這孩子怎麼啥時候都那麼能忍呢,什麼叫偶爾,光是這段時間就幾次了,我和你兵哥看到起碼不下四五回了吧?”
呂兵面無表情的低聲道:“冉光曙必須除,不然你這輩子都得被他拿捏的死死的,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能不能把冉光曙單獨約出來,最好是個偏僻的地方。”
我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直接打斷呂兵的話,直視楊晨:“你臉上掛彩,回去以後陸國康不會問你嗎?”
“啊?”楊晨明顯一怔。
我接著道:“陸國康是個做事特別小心翼翼的人,看到你三天兩頭的掛彩不會起疑心嗎?”
“你什麼意思?”楊晨大大的眼睛閃爍幾下,接著指著自己鼻子朝我低吼:“你意思是我故意唱苦肉計博取可憐嗎?王朗,如果不是你沒事找事,從昨天晚上就開始難為陸國康,陸國康不至於萌生退意,我也不會被冉光曙打。”
“你還是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搖搖頭,直愣愣的盯著楊晨的眼睛重複:“我就想知道陸國康不會懷疑你嗎?你在陸國康的公司怎麼也算個小高層吧,很少有什麼事情需要你親自動手,你三天兩頭掛彩,他難道不會問你嗎?”
楊晨昂著腦袋,氣沖沖的朝著我吼:“當然問,所以每次我就推脫說私底下我和你、錢龍接觸,希望咱們能和好的時候,你倆打的,陸國康不想跟你們發生矛盾,但我總用這種方式暗示他,所以你們兩方才會吵吵起來,現在滿意了吧!”
“晨子,你看你這是幹嘛,有啥話好好說就完了。”黑哥趕忙擋在我們中間打圓場。
楊晨揉了揉眼眶,一副委屈的嘟囔:“不是黑哥,你說王朗什麼意思,我一心一意為了我們這夥人,希望大家都能好,他處處用這種質疑我的語氣,整的好像我總偷雞摸狗的在做什麼對不起大家的事情。”
“陸國康對你不薄,你的車,縣城的房子都是他給的。”我搓了把臉蛋,似笑非笑的說:“這種情況下,換做是我,我肯定特別感動,至少我肯定無法捨棄現在的豐盈生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