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一陣炫目的閃光燈,朝著我“咔咔”猛拍,晃的我眼睛都睜不開。
接著門外傳來一道似曾相識的男人聲音:“別拍了,救人要緊,沒看孩子都沒人樣了嘛。”
我循著聲音艱難的昂起腦袋,看到一個頭發染成金黃色,上半身穿件“皮卡丘”卡通t恤,底下穿條迷彩短褲的男人急急忙忙跑了進來,一把攙住我,衝著那幫記者喊叫:“有電話的受累幫著打個120。”
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後,我忍不住驚撥出聲:“誘哥,你你怎麼來了”
來人居然會是跟我有過數面之緣的誘哥,我頓時間沒有摸不著頭腦。
誘哥撇撇嘴嘟囔:“還我怎麼來了,我不來你今天得死這兒信不信?”
說著話,他掐了一把我手背問:“有知覺沒?”
“疼。”我實話實說的回應。
誘哥皺著眉頭嘟囔:“知道疼,就說明骨頭應該沒啥事,馬勒戈壁得,誰這麼缺德,拿警用手銬鎖你們?喂,拍照的,給你們點素材,綁架他們的人用的是警用手銬,你們可以展開聯想。”
好幾個傢伙扛著攝像機、照相機就衝到我跟前。
一身黑色小制服的主持人將麥克風抻到誘哥的嘴邊問:“大叔,請問您和受害者是什麼關係?”
“你這閨女咋那麼不會聊天呢?我昨天剛過二十五歲生日,哪就大叔了?”誘哥斜楞眼睛嘀咕一句後,清了清嗓子道:“我就是給你們電視臺打電話的那位熱心觀眾,你們這效率屬實欠缺,我電話費打了不下六十塊錢人才來,待會誰給報銷一下吶?”
“大叔啊不是,大哥你放心,只要能確認舉報電話是您打的,我們臺會提供三千元的資訊徵集費。”女主持略顯尷尬的輕咳兩聲後,將麥克風對準我詢問:“請問你是因為什麼事情被人綁架的?”
我把腦袋倚在誘哥的肩膀上,虛弱的回答:“我不知道,我老闆讓我們上到鼎點裝飾公司要賬,我們和對方發生幾句口角,後來我們被群毆,只能選擇報警,再然後就到了這裡,抱歉,我這會兒腦袋有點迷糊,記憶有些混淆,但我記得綁架我的人叫李少東,他人這會兒應該就在w縣的醫院。”
誘哥把手擋在我前面,伸手拍了拍女主持人的手背,笑盈盈的說:“閨女先別問了,有啥事等幾個孩子傷愈再說吧。”
別人可能沒太注意,但從我的角度看的清清楚楚,這老不正經,剛才故意拿手指頭在那主持人的手背上勾了兩下,我倚在他旁邊,聲音很小的呢喃:“你真騷”
“我兒砸比我還騷。”誘哥臉不紅心不跳的賤笑。
走出房間,我看到錢龍他們也被人分別攙扶出來。
我們所處的地方是個大院,四周堆滿了木材,此時院裡全是人,除了一些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家裡的兄弟們幾乎全都來了,齊叔、孟勝樂、盧波波、蘇偉康、劉洋、王嘉順還有店裡的幾個小兄弟都到了。
聶浩然帶著一群小青年站在不遠處,距離我差不多八九米的地方,劉祥飛叼著一根菸朝我擺擺手,可能是怕被人看到,他沒有往我們跟前走。
被抓的哥幾個狀況跟我差不多,基本上全都滿身是血,傷的最嚴重的還要數錢龍。
這小子腿上、胳膊上全是血,好幾處皮肉往外翻著的那種外傷,瞅著就悽慘無比,看到我後,他齜著沒有大門牙的嘴巴朝我傻樂:“挺過來了”
我喘著粗氣低喝:“沒錯,老子們挺過來了,讓某些人失望了!我沒死,咱的事兒就不算完!”
誘哥吧唧嘴巴吱聲:“別雞八臭白話了,趕緊上醫院吧。”
“先不去醫院,你們能不能再挺會兒?”我衝著哥幾個問。
錢龍吐了口唾沫星子出聲:“幹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