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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龍咆哮著從屋裡跑出來,掄起菜刀就往那小子後背上剁。
別看他架勢整的怪滲人,實際上只是嚇唬對方,當菜刀快落下去的時候,他手腕快速扭動,換成刀背砸在對方的脊樑上,那小子被砸了個正中,腳跟沒站穩,踉蹌的從樓上滾了下去。
沒等我和錢龍跑到他跟前,他爬起來繼續往樓下跑,幾個呼吸的功夫就甩開我們一大截子,等我倆攆出樓道口,已經完全找不到他的身影。
我喘著粗氣問先我一步跑下樓的錢龍:“人呢?”
錢龍甩了甩手裡的菜刀罵咧:“你瞎呀,看不見我也在找,那小子好像會隱身術,眨眨眼就沒影兒了。”
我倆繞著小區轉悠好半天,最終無功而返,我可以肯定那小子絕對還躲在小區裡,只是不知道究竟趴在哪個角落,剎那間我開始懷念有黑哥的日子。
以往只要黑哥在車棚裡蹲著,那就是臺人形攝像頭,甭管什麼小偷小摸絕對都無所遁形,也不知道出門買醉的黑哥和呂兵啥時候才能走出心理障礙。
回到家裡,錢龍低聲問我:“對方長啥樣?”
“不知道,戴著口罩呢,只看到倆眼睛。”我搖搖頭。
錢龍眉頭緊鎖又問:“多大歲數?操什麼地方口音?”
“不知道。”我實話實說的搖頭。
錢龍挺上火的拍著茶几嚷嚷:“什麼也不知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咱咋分析狗日的到底是誰,朗朗不是我說你,你現在辦事一點不上心”
我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咒罵:“你趕緊滾犢子,二加二都得摳指頭算倆鐘頭的智商,你跟我冒充雞毛的福爾摩斯,麻溜到樓下再給奶奶們買幾杯豆漿去。”
沒多會兒,三個小妞換好衣裳從臥室裡出來,見我拖著下巴頦怔怔發呆,王影聲音輕柔的問:“剛才怎麼回事啊?我聽你和錢龍從外面又罵又喊的。”
我咬著嘴皮搖頭道:“不知道。”
“他想事兒呢,先別打攪他。”陳姝含很難得的替我打了一次馬虎眼。
我把腦海中的所有仇家挨個過了一遍,首先想到的是張星宇,不過很快否決了,那小子屬煤球的,渾身透著心眼,他要是想整我,肯定不會讓我提前發現任何端倪,其次就是孫馬克和陸國康。
孫馬克可能會對我不屑,但他手下的江君是個狗癩子,啥埋汰事兒都能幹出來。
至於陸國康,上次在夜市街被我們誤打誤撞的暴揍一通,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因為楊晨的緣故,我心底隱隱有種感覺,我和陸國康早晚會發生點故事。
想到陸國康的時候,我突然有點木然,因為我發現我好像對他一點都不瞭解,別看這些仇家裡,我認識他時間最長,但他手底下究竟有什麼“精兵猛將”,又擅長使什麼方式整人,我一概不知。
我擺弄著茶几上放著的打火機,自言自語:“會是誰呢?偷偷趴門口到底有啥目的。”
看剛才那小子的狀態不像是來傷人的,不然也不會被我發現就馬上掉頭跑,難不成真是湊巧了,碰上了踩點的小偷?
錢龍坐到我旁邊出聲:“能不能是昨晚上跟我幹仗那個廚子。”
“你好像缺心眼,那廚子家裡人收了李光旭三萬塊錢,沒事扯這個犢子幹啥,況且你當他會算命啊,掐指一數就知道咱在哪住?”我翻了翻白眼熊他:“不是讓你給奶奶們買早點麼,你咋又回來了?”
錢龍指了指不遠處的餐桌撇嘴道:“小主們早就吃飽上班去了,合著你這半天都在夢遊,啥也沒看見啊?”
我這才注意到餐桌上擺著一些殘渣剩飯,而錢龍腰上繫著件粉紅色的圍裙,一派萌萌噠家庭婦男造型坐在我旁邊。
我愕然的問:“她們啥時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