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馬上就辦,現在你可以讓朋友走了嗎?他盯著我看了半天,說實話,我真害怕。”
我笑著應承:“哈哈,沒問題,把洗出來的照片給了我朋友,另外刪掉今晚上你店裡的所有監控錄影,有人問起來,我不管你找什麼理由,給我搪塞的乾乾淨淨,否則的話算了,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以威脅的方式達到目的。”
給賀兵俠發了條簡訊,從桌球廳門口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鐘,樑子穿件工裝式白襯衫從一臺計程車裡氣喘吁吁的跑下來,朝著我點頭哈腰的打招呼:“不好意思啊朗哥,在上班,跟主管請了好半天假,他才同意”
人就是這樣的,第一次出賣自己東家的時候,會覺得很不自然,一旦有第二次、第三次,他肯定會比之前更徹底,因為在他看來,反正怎麼也是叛徒,還不如為自己多謀一點福利。
“辛苦了梁哥。”我拍了拍他肩膀,遞給他一支菸,很客氣的說:“想求你幫個忙,不過你放心,不讓你白忙活,幫完我的忙,你欠程正龍的錢,我幫你一筆勾銷。”
“朗哥您說。”樑子的眼珠頓時變得熾熱起來。
“你有江君的手機號碼吧?”我抽了口煙問他。
“有。”樑子拿出自己手機,翻出通訊錄,滿臉自豪的介紹:“他工作號和私人號碼我都有。”
我壓低聲音交代:“給他打個電話,就說你在光輝桌球廳看到張星宇和我在一塊,手機開擴音,你儘量裝的逼真一點。”
“沒問題。”樑子利索的撥通江君的手機號碼,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後,那邊傳來江君低沉的聲音:“什麼事啊?”
“君哥,咱們跟王朗和好了嗎?”樑子特別進入狀態的小聲問。
“和好他麻痺。”江君瞬間破口大罵,接著迷惑的問:“你打聽這事兒幹啥?”
樑子頓了頓說:“那不對啊,我剛才跟哥們在光輝桌球廳玩,看到王朗和宇哥有說有笑的在一塊打球呢。”
“什麼!”江君的嗓門立馬提高八度:“你特麼沒看錯吧。”
“肯定錯不了,不信我給你拍照片。”我湊到樑子的耳邊叮囑他。
江君昂聲咒罵:“馬勒戈壁得,就他倆人麼?”
我伏在樑子的耳邊繼續指揮他:“還有一個剃著平頭的男人,那人和宇哥關係好像也很不錯。”
“你給我拍幾張照片發手機上。”江君喘著粗氣低喝。
我繼續湊在他耳邊說:“告訴他,訊號不好了,聽不見,然後直接結束通話。”
樑子演技精幹的昂聲喊叫:“你說什麼君哥?我這兒訊號不好,等等給你回過去啊。”
放下手機沒多會兒,江君就又給他打過來,我讓他直接結束通話。
幾分鐘後,賀兵俠從桌球廳裡出來,手裡拿著幾張相片遞給我笑道:“內個黃磊還是個攝影愛好者,店裡沖洗機、印表機啥特麼都有,還省的我去趟照相館。”
我接過照片看了幾眼,上面全是張星宇和劉祥飛對話的照片,畫面雖說不是特別清晰,但足以認出來二人,我隨手交給樑子囑咐:“待會你直接去江君的病房,我告訴你地址,他如果問你為什麼不接電話,你就說張星宇發現你了,這些照片是你冒死拍下來的,反正怎麼危險怎麼說,懂啥意思不?”
“懂。”樑子趕忙點點腦袋。
我滿意的笑道:“去吧,你欠程正龍的賬,我會幫你還清楚”
直至樑子鑽進計程車裡走遠,我摸著下巴頦低聲喃呢:“火候好像還是不太夠,得再想點法子煽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