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飯盆隨手放在茶几上,想了想後說:“對啦,再來半斤米飯。”
我心底一暖,黑哥臉上表現的好像很淡漠,實際上對我還是很貼心的。
黑哥翹著二郎腿,自顧自的點上一支菸擺擺手道:“對了,再來上一瓶江津老白乾,五十二度的,你去買”
“我去買?”我嚥了口唾沫,瞬間暴走:“我腿都快斷了。”
黑哥理直氣壯的斜楞眼睛輕笑:“跟我有啥關係?我逼著你變強的?老子教你不需要收點學費?趕緊的,別逼我揍你。”
“揍唄,反正我不去。”我很光棍的往門背後一靠,昂著腦袋看向天花板,本來以為這貨是為我好,哪想到狗日的只是想給自己解饞。
“不去是吧?”黑哥叼著菸捲走過來,抬腿就是一記側踢,直接把我射出門外,我屁股坐地,疼的齜牙咒罵:“心比臉黑的扒皮怪,老子威武不能屈!”
“我就特麼喜歡舌根子硬的人。”黑哥一把薅住我脖領,抬起拳頭就朝我腦袋上砸,連續幾拳後,直接給我乾的眼冒金星,鼻血直流,我是很想還手,可我的小拳頭砸他胸口就給懟在石頭上似的,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反正我拳骨快碎了。
被他揍了差不多能有半分鐘,我慫了,抱著腦袋喊:“等等,雖然老子威武不屈,但懂得尊師重道,不就跑個腿兒嘛,我我去”
一顛一顛的往樓下跑,邊走我邊恨恨的咒罵:“老雜毛你等著,等你六十歲的時候,小爺才五十多,肯定能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吃完中午飯,黑哥懶散的躺在沙發上抽著小煙看電視,我憋屈的收拾乾淨碗筷,準備回屋裡小睡一會兒,黑哥一激靈坐起來,皺著眉頭問我:“你幹嘛去?”
“午睡一會兒啊,下午還得去應聘呢。”我自然而然的回答。
黑哥爬起來,倚在牆邊,半蹲下身子,膝蓋一前一後與身體呈九十度左右,側頭看向我嘟囔:“自己不知道自己啥底子啊?還有臉午睡,學著我的樣子,午蹲!增加下肢力量。”
他這哪是什麼“午蹲”,分明就是扎馬步,本來我雙腿就又酸又疼,要是照他這個方式整下去,下午妥妥的得拄拐上路。
我舔了舔嘴皮,硬壓著怒火低聲道:“哥,我改變主意了,我這個人天生懶散慣了,還是比較擅長腦力勞動,要不您也甭費那個力氣訓練我了。”
黑哥皺了皺眉頭,朝我抻出一隻手掌道:“行啊,陪練費二十萬,給我錢,老子馬上走,媽賣批的,你說練就練,說不練就散夥,拿老子當傻小子糊弄呢。”
“沒錢,愛雞八咋地咋地。”我瞪著眼珠子低吼。
黑哥更狠單手薅住我的衣領厲喝:“沒錢好辦,老子一天揍你三回,揍三個月咱們兩清。”
面對他沙包大小的拳頭,我再次很識時務者的豁嘴一笑:“不就社會蹲嘛,我蹲還不行嘛,你看你,吵吵把火的要幹啥。”
就這樣,他躺著,我蹲著,持續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得虧孟勝樂和蘇偉康回來了。
我逃也似乎拽著哥倆跑出家門,咬著嘴皮小聲唸叨:“明天換個地方住,必須得逃離這個地獄,遠離黑哥這個惡魔,麻痺的,打也打不過,跑又不是對手,去特奶奶的變強吧,超人就算把褲衩借給我,老子也還是選擇當個普通人。”
“受啥創傷了?”孟勝樂好奇的問我。
我隨意擺了擺手敷衍:“沒事兒,經期不調,有點鬱悶。”
照著早上那個人給的地址,我們找到了“面試”的地方,位於北郊的一座城中村裡,距離駝子的屠宰場不算遠,類似一套別墅,樓上樓下估摸著得有三百多平方米,門口不倫不類的掛著個木頭牌匾,上書:金太陽娛樂公司保安部。
接待我們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漂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