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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話,黑哥身體微微一僵,隨即就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大口扒拉飯盒裡的飯菜。
我蹲在他面前,滿臉懇求的說:“行不黑哥。”
黑哥仍舊沒有回應,抓起髒兮兮的水杯一口悶進嘴裡,意猶未盡的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朝我努努嘴道:“再給我倒杯水去。”
看他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我抓耳撓腮的催促:“到底行不行啊哥,你給我句痛快話。”
黑哥鼓著黑漆漆的眼珠子臭罵一句:“媽賣批,閻王還不差餓鬼呢,有什麼事闊以等老子吃完再說。”
我深呼吸兩口,又走到水管邊給他接了一杯水。
黑哥又是一口將杯裡水灌進嘴裡後,打發兒女似的招呼我:“去對面小超市給老子買瓶江津老白乾,要五十二度的。”
我悶著腦袋朝小區外面走,走出去沒兩步,黑哥咳嗽兩聲道:“再給我來包龍鳳呈祥。”
沒多會兒,我把煙和酒都擺在黑哥的面前,我自己則坐在他旁邊,等待他發話,黑哥看都沒多看我一眼,一口飯就著一口酒,喝的不亦樂乎,壓根沒提教我功夫的事兒,一頓飯吃了足足能有一個多小時,直到把瓶裡的最後一口酒喝乾淨,他愜意的打了個飽嗝:“安逸。”
我趕忙湊過去,討好的訕笑:“哥,吃飽喝足了,咱說說正經事唄?”
“啥子事?”黑哥臉蛋上泛著紅光,一臉迷惑的反問我。
我急忙說:“教我點功夫啊。”
“喝多嘍,明天再說吧。”黑哥從地上爬起來,抓起自己的飯盒和水杯,晃晃悠悠的朝停車棚角落裡走去。
我攥著拳頭惱怒的低吼:“擦,不帶這麼玩人的,你要是不答應就直接跟我說唄,至於耍我半晚上不?”
黑哥根本沒回應我,幾分鐘後車棚裡傳出一陣劇烈的鼾聲。
我無語又無奈的站在車棚外面嘟囔幾句後,轉身朝租房子的樓口走去。
走到門房門,我才想起來家門鑰匙早就不知道丟哪去了,正尋思給盧波波去個電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王影總會把備用鑰匙藏在腳踩墊底下,隨即掀翻門口的腳踩墊,果然看到一枚鏽跡斑斑的鑰匙。
看到鑰匙,我又想起了王影,本就壓抑的心情剎那間變得更加低落。
開啟房門,一股子黴味撲面而來,顯然這段時間我沒回來,其他哥幾個也基本上沒顧上進家,茶几上扔著的幾個蘋果已經腐爛,加上忘記關窗戶的緣故,滿地全是砂塵,整個房間,給人一種喪的不能再喪的感覺。
我撿起來地上散落的報紙和垃圾,將屋裡的所有燈全都開啟,似乎這樣,才能讓我感覺自己不是那麼寂寞,拽開冰箱,看到裡面還有幾瓶冷藏的啤酒,我像個流浪漢似的坐在地上,倚著沙發,大口大口往嘴裡灌著啤酒。
這個世界很現實,你強,老天爺都允許你狂,你弱,本身就是一種錯。
孫馬克為什麼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酒吧裡賣藥養馬仔,因為他夠強,甭管是什麼撐起來他的強,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同為市裡知名人物的齊叔和駝子,在旁人面前可以耀武揚威,但在孫馬克面前為啥要矮半截子,因為他們弱。
道理這玩意兒說穿了就是個婊砸,它們總喜歡站在拳頭硬鈔票多的那一方,馬超身上揹著人命案,卻還敢牛逼哄哄的在居民區開槍,憑的是什麼?不就是孫馬克嗎?孫馬克有錢,謝謙有權,否則崇市幾萬巡捕真發狠,會抓不到他這麼個狗籃子。
透過馬超幾次的亡命狙擊,我愕然的發現自己的能耐真的太弱了,假如我能和黑哥、呂兵一樣強,在酒吧時候,我不會被江君像揍兒子似的暴打,假如我能有林昆一半的實力,今天就是我追著馬超滿街亂跑,所以我才萌發了拜師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