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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叔一面除錯著自己那邊的聲音,一邊安撫我倆不要緊張。
說實話,我本來並不緊張的,結果被他安撫了半天反倒緊張起來,不斷幻想這個張星宇到底個啥模樣,腦海中港產電影裡那些個反派人物的角色一個接一個的浮現。
我朝賀兵俠低聲問道:“大俠,你說這個張星宇長得像古惑仔裡的靚坤還是監獄風雲裡的大屯?”
“都不像。”賀兵俠想了想後搖頭道:“他長得我也不知道該咋形容,感覺特別實誠。”
“實誠?”我迷惑的眨眨眼,頭一回聽說有用這個詞形容混子的。
十多分鐘後,我們來到租房子附近的人民公園,此時這個時間段剛好是吃晚飯的時候,整個公園裡人極少,既沒有遛彎的老頭,也沒跳廣場舞的老太太,站在園子門口往裡瞅,昏黃的路燈,配上唰唰作響的樹葉,感覺就像是一隻兇獸張著血盆大口似的。
齊叔的聲音透過耳麥傳進我耳朵眼裡:“沒事兒朗朗,大膽往裡走。”
我深呼吸兩口,帶著賀兵俠一塊跨步走進去。
走了大概四五步遠,就看到對夥在電話裡說的那個有假山的小型人工湖,只不過湖邊沒任何人,我點燃一支菸朝著旁邊的賀兵俠小聲道:“來早了。”
其實是說給那邊的齊叔聽的。
齊叔壓低聲音道:“大俠繞著湖邊轉轉,看看有沒有埋伏,沒問題的話,直接告訴朗朗,找不到廁所。”
“我上個廁所去哈。”賀兵俠會意的朝我點點腦袋。
我則一個人坐到旁邊的長條椅上,慢條斯理的吞雲吐霧,別看我這會兒表面穩如狗,實質上內心早就慌得跟什麼似的。
大概三四分鐘左右,賀兵俠耷拉著腦袋走到我跟前搖頭笑道:“挺大個公園找不到廁所,剛剛我順便找了個旮旯尿了一泡。”
這時候,齊叔低聲道:“有人進公園了,應該是張星宇,朗朗你裝作起身要走的樣子,待會跟對方吵吵兩句,儘量表現的焦躁一點,你越急,對方就感覺越能吃定你,我暫時不會說話了。”
按照齊叔的吩咐,我沒好氣的站起來,吐了口唾沫道:“不雞八等了,走!”
我倆並肩衝著公園門口走,迎面碰上四個穿運動服,看起來像是來夜跑的青年,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大概也就一米七多點,不過挺胖的,剃著個老實巴交的小平頭,滿臉肉嘟嘟,邊跟同伴聊天邊往朝我看了一眼。
我掃視他們一眼,直接擦身而過。
“朗哥是吧?”當我們走了個對過的時候,那個剃小平頭的胖子冷不丁回過腦袋。
“你哪位?”我皺著眉頭明知故問。
他笑呵呵的朝我擺手道:“電話是我打的,聊聊唄?”
我瞪著眼珠子臭罵一句:“跟你聊個雞八,說好了六點半碰頭,這他媽都七點了,你有點時間觀念沒?”
“嘴巴乾淨點!”
“捱打沒夠是吧!”
跟張星宇一塊的幾個青年瞬間圍到我跟前,罵罵咧咧的抻手推搡我。
賀兵俠一步邁到我前頭,胳膊肘胡掄開那倆青年咒罵:“別他媽手欠昂,想幹嘛!”
“都有點素質,別動不動就打架,打架是人類最低階的一種趣味方式。”平頭小胖子朝著同行的幾個青年擺擺手,隨即朝我特別坦誠的咧嘴一笑道:“今天確實有點事情耽誤了,不好意思哈朗哥。”
面對軟釘子似的態度,我在心裡打好的罵街話,當即有點不知道怎麼喊出來,乾咳兩聲冷哼:“說吧,想聊什麼?”
胖子都容易出汗,他也同樣不例外,抻手摸了摸自己額頭,笑盈盈的說:“想聊的話題,只適合咱倆知道,不如你讓你這位兄弟和我朋友先到旁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