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腳跺在孟勝樂腦袋上,朝著旁邊的同伴擺手:“左手是吧,把他左手給我抻直!”
眼瞅著那個雜碎舉起手裡的開山要往孟勝樂的左胳膊上撂刀,我拼命掙扎著爬起來,猛地撲向他,張嘴就朝他耳朵上咬了上去:“狗籃子,我特麼跟你拼了!”
我這一口完全是照著要他命咬的,幾乎使上了自己全部力氣,也就兩三秒的空當,我嘴裡湧過一抹鹹澀的血腥味,他的半扇耳朵直接被我咬了下來。
那傢伙腳跟沒站穩,被我撲倒在地上,隨即發出哭爹喊孃的慘嚎聲,拼命的想推開我,我摟住他,拿腦門照著他的臉頰“咚咚”猛磕,五六個人圍過來,想把我從那小子身上薅拽起來,我兩隻手緊緊的扣在一起,死活不撒手。
就在這時候,一臺白色的麵包車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車頭直接朝著那幫小青年迎面撞上去,兩個倒黴蛋反應不及,直接被撞飛出去兩三米,剩下的人全都眼神驚恐的往後倒退。
麵包車的駕駛門被踹開,緊跟著一個穿件白色t恤衫,身材清瘦的男子拎著把鋸短槍管的雙排獵槍躥了下來,下車以後照著其中一個人直接“嘣”扣動扳機。
那小子“嗷”慘嚎一聲,捂著大腿就蹲坐在地上,剩下的人速度更快的向後擴散。
那人走到我旁邊,朝我伸出一隻手低聲道:“大哥,你先站起來。”
我瞪著腫的幾乎睜不開的眼睛仰頭張望,瞧清楚對方模樣的時候,眼眶直接溼了,遲疑片刻後握住他的手爬了起來。
來人正是我出發前發過一條簡訊的劉祥飛,當時給他發資訊的目的,本來是想讓陪我嚇唬嚇唬這邊的養車老闆,沒想到竟成為我的救命稻草。
當我寄予厚望的駝子跟隨江君上車以後,今天我其實真沒打算囫圇個回去。
劉祥飛表情平靜,低頭看了看趴在地上捂著耳朵正慘嚎不止的那個青年一眼後,朝我努嘴淺笑:“這事兒,我收你兩千不過分吧?”
“我給你兩萬!”我摸了摸臉上的血跡低聲道。
“辦事要有規矩,說兩千就是兩千,錢不夠我找對夥湊。”劉祥飛歪了歪脖頸,隨即抱起手裡的獵槍,照著那青年的大腿“嘣,嘣”連開兩槍。
青年的雙腿騰起一抹血霧,疼的從地上來回打滾,聲嘶力竭的喊叫哭嚎。
乾脆利落的開完槍以後,劉祥飛扭頭問我:“還有誰?”
我直愣愣的瞪著江君和駝子所在的那輛“霸道”車方向。
劉祥飛捏了捏鼻頭,一隻手插進褲兜,另外一隻手垂直拎起獵槍,輕飄飄的走了過去,四周那幫小夥全都抻直脖子觀望,誰也不敢往跟前湊。
劉祥飛拽了拽車門,發現是朝裡面鎖死的,想了想後,趴在後排的車窗上,輕聲道:“我買這把槍花了五千,一盒子彈花了七千,扔出來三萬,這事兒咱們就算了。”
後排的車窗玻璃降下來一條小拇指粗細的小縫,江君從裡面塞出來一沓鈔票,連續塞了三沓後,他雙手抱拳呢喃:“哥們,這事兒完全是場誤會,錢你拿走,咱們就當交個朋友”
劉祥飛彎腰撿起來錢,看都沒看,直接塞進口袋,往後倒退兩步,槍口對準霸道車的車身,嘴角上揚笑著說:“既然收了你的錢,我就得把子彈全打完,聽清楚我的話,這事兒你們要願意到此為止,最好不過,你要是感覺自己能量可以,我叫劉祥飛,你隨時找我。”
說罷話,劉祥飛朝著車身“嘣,嘣”連續扣動幾下扳機。
霸道車的車窗玻璃頓時裂開一條條蜘蛛網,不少鋼珠子嵌在玻璃裂縫上,車門上也多出來不少細小的彈孔,車裡面的江君發出“啊!啊!”尖叫聲。
直至獵槍發出“咔咔”的卡殼聲,劉祥飛才將手裡的獵槍朝霸道車車門砸了上去,完事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