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七八分鐘後,距離“蜜桃髮廊”不到一千米的惠民醫院大門口,我們仨耷拉著腦袋抽菸,從我們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蜜桃髮廊”門口堵了七八臺車,還有一大堆小青年。
孟勝樂像個更年期大媽似的不停從邊上嘟囔:“早晚被你倆坑死,王朗你特麼就是個精神病,李俊峰你丫也是瘋子!”
不理會他的碎碎念,李俊峰側頭問我:“還按剛才的套路,咱倆進去,讓他從外面守著?”
我吐了口煙沫子說:“露臉的事情可以帶上他,往後咱要想在這一帶混,只靠你我肯定吃力,有個本地人牽頭,各方面都比較容易走。”
排外這種事情相信在全國各地哪裡都比較普遍,不管是混什麼行業的,最煩的肯定是同行,比起同行來,更煩的就是來搶自己飯碗的外地同行,在混子圈這種現象尤為明顯。
李俊峰捏了捏鼻頭應承:“也行。”
一根菸抽完,我們仨大馬金刀的走進醫院,這家醫院並不大,連大廳帶住院部總共也就一棟四層來高的小樓,應該屬於私立或者是社群的。
走到收費處,李俊峰叼著煙吊兒郎當的“啪啪”拍了兩下視窗急促的喊叫:“喂,我大哥住哪個病房?”
收費處裡的護士,滿眼厭惡的問:“誰是你大哥?”
李俊峰稜著眼珠子謾罵:“操,我大哥你都不認識?我們混對面髮廊的。”
頓時間引起旁邊不少人觀望,我皺了皺鼻子叫罵:“看雞八啥看,都滾蛋!”
護士絕對把我們當成一夥的了,煩躁的說:“二樓左手最後一間病房。”
我們仨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直奔二樓,往上走的過程,我衝李俊峰翹大拇指:“心理素質真特麼硬,我都差點以為咱真跟對方是一夥的。”
李俊峰“呸”的一口把菸頭吐掉,似笑非笑的吧唧嘴:“我是本色演出,你也不賴嘛。”
找到護士說的病房,我們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又退回樓梯口,我跟他倆使了個眼色,完事裝作路過的樣子,順著門上的小視窗往裡瞄了一眼。
剛剛被我們扎傷的那個小夥正躺在病床上輸液,旁邊還坐了兩個同樣留著小短頭,胳膊上雕龍畫鳳的青年人。
看清楚情況後,我走回樓梯口壓低聲音道:“一共仨人。”
李俊峰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後直接摸出改錐道:“仨人還等個雞毛,直接幹進去!”
“聽我的。”我一把薅住他胳膊,衝著孟勝樂說:“待會進屋,你直接按住床上躺那小子,這樣不管我倆能不能幹趴下對手,咱首先不輸。”
孟勝樂咬著嘴皮,滿臉緊張的點點腦袋。
李俊峰搡了孟勝樂一下呵斥:“你哆嗦個蛋,幹仗這玩意兒拼的就是個狠勁,你越硬對方越慫,要是害怕,待會你就喊出來,千萬別特麼掉鏈子!”
“好。”孟勝樂嘴唇發白的應聲。
我不放心的又衝李俊峰交代:“瘋子,能不見血儘量別見血,真把高大海整急眼,報警抓咱,咱又得跑路。”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李俊峰和錢龍能成為朋友,這倆人骨子裡的暴力傾向幾乎一模一樣,本身三兩句話能說明白的事兒,非得弄的血呼拉擦。
李俊峰邪性的舔了舔嘴角:“我儘量。”
“走!”我深呼吸一口,帶頭朝著病房走去。
我先是“咣”的一腳踹開房間門,裡面仨人全都懵逼仰頭望向我們。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李俊峰一個健步衝出去,單手薅住坐在床沿的一個小夥領口,往下一壓,膝蓋抬起“咣”一下磕在他臉上,隨即掏出改錐就頂在他肚子上大喝:“蹲下!”
我則抬腿踹在站在門口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