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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間裡出來,我倚在門框旁邊邊抽菸邊隨意打量著寬敞奢華的客廳。
“家”這個詞,像是過電一般出現在我腦海中。
從小到大,我做人都沒什麼夢想,一直都是隨波逐流的懶散活著。
小時候,老王經常喝酒打牌,動不動就跟我媽吵架摔家,我記憶最深刻的就是我縮在被窩裡抹鼻涕,我媽坐在旁邊擦眼淚,那時候我最大的夢想就是長大當個有本事的人,給我媽買棟大房子,不讓老王搬進來。
直到初一那年,我的這個夢想徹底破碎,我媽走了,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一語不發的離開,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再後來我長大了,老王老了,我倆的交流基本上僅限於他罵我,我頂嘴,要麼就是我逃課打架,他被叫家長,回來揍我,我開始朝著過去自己最嫌棄的方向發展。
好不容易我懂事了,老王也有分寸了,我特麼又開始跑路。
所以對我來說,家這個詞,一直都無比的陌生。
就在我感覺眼角有點發澀,想流淚的時候,江靜雅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她抱著一床粉嘟嘟的被褥,羞紅著臉乾咳:“咳咳,我收拾好了,你快休息吧。”
我捏了捏鼻頭訕笑:“好,今天麻煩你和婷婷了。”
“沒什麼的,晚安。”江靜雅溫婉一笑,隨即衝著我們對面的臥室走去。
我也沒多想什麼,直接回屋,愜意的甩掉鞋子,躺在床上,這幾天一直都沒好好休息,躺下以後,我感覺自己渾身的毛孔好像都張開了,我腦袋枕在手臂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思索明天應該乾點什麼。
躺了一會兒,感覺枕頭好像有點硌得慌,我下意識的把手抻進枕頭底下摸索半天,指尖突兀觸碰到什麼柔軟的東西,我一把薅了出來,結果當時就有點尷尬,一條粉色蕾絲邊的小熱褲掛在我手上。
一想到這玩意兒有可能是江靜雅的,我的眼珠子直接瞪圓,她剛剛才特意收拾過房間,按理說枕頭底下這麼明顯的地方不能沒翻過吧,難不成這是她故意留給我的什麼暗號?剎那間,我的呼吸變得有點急促。
就在這時候,房門忽然從外面被推開,江靜雅抻進來腦袋說:“對了,你朋友的傷”
話沒說完,江靜雅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目瞪口呆的望著我,我當時正半舉著胳膊,手裡抓起她那條粉色的小熱褲,從她的角度看,好像我正傻笑著在嗅那玩意兒。
她的眼神陡然變得驚恐,接著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咣”的一下重重合上房門。
我忙不迭的爬起來,手忙腳亂的攆出去:“誒臥槽,不是你想那樣的”
“咚!”她直接把對方的房間門關上,隨即“咔嚓”一聲脆響,她把門給反鎖了。
溫婷抱著兩件男款睡衣匆匆忙忙的從閣樓跑下來問:“怎麼了,怎麼了?”
見到我手裡握著的東西,溫婷的拘謹的往後倒退一步,指著我喊:“王朗,你什麼意思?”
我口乾舌燥的辯解:“不是,你聽我解釋”
溫婷再次往後倒退一步,橫著柳葉眉警告我:“你站在原地說就可以,我家客廳和走廊裡都有攝像頭!”
我發誓這特麼絕對是我人生當中最尷尬的瞬間,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變態”倆字,我支支吾吾嘟囔半天,最後看實在解釋不清楚了,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道:“算了,我還是走吧。”
“等等!”溫婷喊了我一聲。
我以為事情有什麼轉機,趕忙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麼絕情的人。”
溫婷很是緊張的說:“你走可以,但請把你兩個朋友也喊上,王朗,我在國外念過書,也見過不少戀物癖,很能理解你,但國內還是不太認可這類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