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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華這才滿意的拍拍我肩膀。
跟隨他一塊走進海鮮城,直接推門進了一個包房,屋裡坐了六七個人,都叼著煙正嘻嘻哈哈的聊天,煙霧繚繞,嗆得人眼睛直流淚,坐在正當中位置的是個四十出頭,穿件灰色商務短袖的中年。
中年留著小分頭,鼻樑上架副黑框邊的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不過說話特別粗俗,我們進門的時候,正跟坐在旁邊的小夥嘮床上那點事兒。
李中華指了指我介紹:“老範,這是王”
眼鏡男不耐煩的打斷李中華的話,頤指氣使的嘟囔:“他愛雞八是誰是誰,我不關心,今天約你出來的主要意思就是告訴你一聲,我欠你那三百個,得後年才能給,這段時間我和長龍的馬克合夥研究了點買賣,實在拿不出來錢。”
坐在眼鏡男旁邊,一個留著毛寸頭,左胳膊上紋了條花臂的青年眯縫眼睛指向我出聲:“誒,這小子挺眼熟哈。”
另外一邊一個斜嘴叼著煙,滿耳朵扎滿耳釘的光頭,戲謔的撇嘴:“東哥,你咋忘了?這不是那天晚上咱和君哥一塊去抓的那小子嘛,好像叫王朗吧。”
“哦”毛寸頭拖著長音,譏諷的衝我努努嘴:“傷好了啊?又出來找刺激?忘了腦袋被按馬桶裡那會兒哭著喊爹的畫面了?”
蘇偉康稜著眼珠子一步邁出去低吼:“草泥馬,你嘴咋跟糞坑似的,說話那麼味兒呢!”
倆耳朵扎滿圖釘的青年“啪”的拍了下桌子嘶吼:“小逼崽子,你跟誰倆對話呢!”
“草泥馬,你想咋地!”
“你麻痺,不服啊!”
阿義和小濤也沒怯場,紛紛站出來指著對方臭罵。
對方几個小夥也紛紛躥起來,拍桌子丟盤子的嚎叫,整個屋裡頓時傳滿雙方問候爹媽的髒話。
我扭頭衝著小哥幾個擺擺手:“丟人不?狗吠你們也跟著喊,別人還聽得出來誰是狗誰是人不?”
說完以後,我直接拖著椅子坐下,朝著對面戴眼鏡的中年微笑說:“剛剛聽李叔在外面介紹,你叫範峰是吧?您歲數大,我喊您聲叔,是這樣的範叔,李叔欠我叔點錢,實在拿不出來,現在把賬轉到你這兒了,不如您行個方便?”
“行個雞八你要不?”眼鏡男口氣梆硬的吐了口唾沫,指著自己臉頰冷笑:“你看我這張臉能賣多少,不行你割走唄。”
毛寸頭一腳踩在椅子上,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獰笑:“巧了,我正好欠範峰三百個,王朗你不如直接對我口吧。”
我咳嗽兩聲面對他:“對你口呀,沒問題,啥時候能給我湊出來錢?”
毛寸頭舔了舔嘴唇,囂張的狂笑:“我有錢,就是不想給,你有招沒?”
“哈哈哈”
他旁邊的幾個小社會全都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幾秒鐘後,毛寸頭抓起桌上的煙盒和手機,直接招呼眼鏡男走人:“範峰,走吧!我請你喝酒去,跟這幫籃子扯毛線,我還尋思李中華喊什麼牛逼人了,敢情就是倆趴馬桶吃屎的小籃子。”
一幫人嘻嘻哈哈的起身,衝我們身邊走過去,路過我跟前的時候,那個毛寸頭故意拿胸脯撞了我一下,昂著腦袋翻白眼:“擋道了,好狗!”
我一肘子直接杵在他胸口,順手薅住他的衣領厲喝:“外甥,扎他!”
“草泥馬!”蘇偉康沒有絲毫猶豫,掏出螺絲刀衝著他的大腿就捅了下去。
此時他們一夥的其他幾個人剛好出門,屋裡只剩下毛寸頭、李中華和那個叫範峰的癩子,我抓起桌上的餐盤照著毛寸頭腦袋“啪”一下拍了上去,回頭朝著阿義喊:“把門反鎖上!”
阿義和小濤動作利索的直接“嘭”一下關上門,哥倆拿自己後背扛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