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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攆出院子,一把薅住錢龍的胳膊。
錢龍呼哧帶喘的甩開我,梗著脖頸喊:“你受點委屈沒什麼,關鍵我見不得自己兄弟流血,甭管幹你的是誰,收拾完他,我自己負責,就這樣吧!”
我同樣憤怒的喝叫:“能仰著腦袋做人,損籃子才樂意當條狗!我特麼現在身上揹著事兒,你不是不知道,非逼的老子出國跑路你才罷休啊,你要說無所謂,咱倆馬上去報仇,後備箱裡有噴子,乾死一個少一個!”
院裡洗衣裳的一幫中年婦女頓時全都仰頭看向我們。
錢龍額頭的青筋抽搐幾下,最終煩躁的跺了跺腳,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嘀咕:“我他媽吃虧就吃在了沒文化的事兒上,每回咱倆吵架,你都能把我說的啞口無言。”
我吃痛的甩開他,輕柔肩胛吹冷氣:“別摟我肩膀,我骨頭疼。”
這時候孟勝樂站在門口,弱弱的朝我喊了一聲:“朗哥,靜姐讓你們進來一下”
我硬拽著錢龍把他推回屋子,側頭瞟了眼幾個竊竊私語的長舌婦,稜著眼睛嚇唬:“瞅他媽啥瞅,沒特麼見過黑澀會啊,信不信晚上挨個扒你們家玻璃!”
幾個婦女齊刷刷的朝我丟了個白眼。
不管怎麼說能勸停錢龍終歸是件好事兒,這傢伙一根筋,脾氣上來的時候,真不分對手是誰,要是真放任他瞎整,不定他能闖出來多大的亂子。
回到屋子裡,幾個人的臉上都像是罩著一層黑鍋似的嚴肅,靜姐捧著腦袋“嚶嚶”哭泣,手背不停的擦抹眼淚。
我迷惑的俯下身問她:“咋回事啊姐?”
李俊峰沉默一下嘆氣說:“剛才靜姐一個在掃黃隊關係不錯的朋友打電話。”
“打電話說啥?”我本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靜姐抽泣兩下,擠出一抹笑容說:“讓我繳納十五萬罰款,不然營業執照直接給吊銷,說白了還是那兩個二世祖搗的鬼,我朋友電話裡說的很清楚,那倆公子哥這會兒就在他們隊長辦公室。”
靜姐是幹髮廊的,認識幾個掃黃隊的人倒也正常。
我攥著拳頭咒罵:“這倆狗坷垃!”
靜姐揉搓紅腫的眼眶抽聲說:“郎,這店我估計是幹不下去了,這種事情一旦開頭就肯定沒完沒了,以前隔壁的一家小發廊就是被人給這麼擠兌黃的,交一次罰款還有第二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狠,我想好了,店鋪還有一年多房租,不行回頭轉出去,我手底下的姑娘們,你們要是有路子就帶走,沒路子我送我朋友那裡。”
我叼起一支菸沉默半晌後,問靜姐:“姐,你那個掃黃隊的朋友跟你關係咋樣?”
靜姐想了想後說:“利益關係吧。”
我吐了口煙霧說:“你讓他幫忙給咱要下那倆公子哥的手機號。”
李俊峰凝聲提醒我:“郎朗,這事不能衝動,對方”
錢龍粗聲粗氣的低喝:“對方咋地?是長了仨籃子還是五個卵,玉皇大帝的金鑾殿是他家開的啊?姐,你聽王朗的,打聽一下那倆犢子手機號。”
“我試試。”靜姐拿起手機小聲點頭。
錢龍剛說完話,他褲兜裡的手機就響了,看了眼號碼,錢龍直接遞給我道:“找你的,出去接吧。”
“誰呀?”我一頭霧水的拿起手機,走出房間接起:“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富有磁性的低沉男聲:“我,大兵。”
“兵哥。”我打了個激靈,調門立時提高:“怎麼了哥?”
呂兵應了一聲,直奔主題:“早上波波打電話說的沒頭沒尾的,就說你被一幫開路虎的幹了,對方挺有來頭的?”
我沒有隱瞞直接回答:“嗯,倆老爹混政圈的公子爺,幹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