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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會兒,我們幾個就被帶到了老城區派出所。
到地方以後,留著八字鬍的警察頭目直接把我們領進審訊室,黑著臉指向牆根兒呵斥:“年紀輕輕的不學好,非要往槍口上撞。”
錢龍挪揄的解釋:“大哥,我們是受害者,那幾個流氓調戲我物件,我總不能眼巴巴看著吧。”
八字鬍嚴肅的說:“受害不受害不是你們說了算,先好好反省一下吧。”
他剛說完話,紅鼻頭和那幾個青年也被推了進來。
紅鼻頭捂著腫的老高的腮幫子倚靠牆壁乾笑說:“小冉,冉警官,我們就是喝點酒吵吵了幾句,真犯不上來派出所解決問題,我和幾個小兄弟私下解決一下行不?”
八字鬍橫著臉出聲:“派出所是你家開的啊?你說私下解決就私下解決?老老實實靠牆站會兒,等問完那幾個女孩筆錄,咱們再慢慢聊。”
說罷話,他轉身往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回頭掃視我們一眼說:想把事情鬧大,你們可以從審訊室裡再打一架,如果奔著和平處理,趁這會兒趕緊達成協議。
很明顯他也怕麻煩,想讓我們大事化小,消失化無。
緊接著房門被“嘭”一下關上,屋內只剩下我們四個,外加紅鼻頭一夥,大眼瞪小眼的對望。
紅鼻頭瞪著我們小聲罵了一句:“小逼崽子們,等出去咱們好好嘮嘮哈,楊晨你那個燒烤攤別想幹了!”
錢龍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冷笑說:快別吹牛逼了行不?你要真牛逼,這會兒拽開門走人,我給你磕一個。
一句話把紅鼻頭噎的半天沒說出話,我看的出來這逼絕對認識剛剛那個八字鬍,但關係應該好不到哪去,我估計就跟我爸和我們社群的民警差不多。
我正瞎捉摸的空當,楊晨搓了搓鼻頭看向紅鼻頭說:明哥,咱這點事兒真不叫事兒,要我說待會警察問話,咱就直接說都認識,喝多了拌了幾句嘴,有啥事出去再嘮行不?
紅鼻頭旁邊,那個兩條胳膊上紋著花臂的小夥惱怒的指著楊晨咋呼:“去尼瑪得,我最特麼膈應你,你給我等好了哈小逼。”
我一點不帶慣著,同樣伸手指向他怒罵:“別絮叨,真有本事你擱審訊室裡廢了我,都是皮皮蝦裝尼瑪啥社會大咖,紅鼻頭,我就問你一句,事兒瞭解決不滴,想解決,待會咱跟警察說是誤會,不想解決,我給我物件打個電話,咬死你耍流氓,官司打到中南海,老子照樣奉陪到底,打個架無非罰我們點錢,但猥褻罪好像最少三年起步吧?”
紅鼻頭低頭沉思幾秒鐘後,咬著牙說:“行,咱解決。”
半個小時左右,剛剛那個八字鬍揹著手走了進來,耷拉著眼皮問:“都醒酒沒?”
“醒了,醒了”
“給您添麻煩了。”
我們和紅鼻頭一夥忙不迭的點頭應承。
紅鼻頭搓著雙手乾笑說:“我們兩夥人就是鬧了場誤會,都是朋友,之前還坐一塊喝酒的,真事兒。”
錢龍也狂點兩下腦袋說:“對對對,誤會,完全是誤會。”
八字鬍瞟了一眼紅鼻頭問:“你需要驗傷不?剛才從警車裡不是嚷嚷腦震盪麼?”
紅鼻頭很乾脆的擺手說:不用,這一點事兒都沒了。
八字鬍又扭頭看向我和錢龍問:“你們能說服自己女朋友不?”
我倆異口同聲的點頭說:“沒問題。”
八字鬍從兜裡掏出煙,叼在嘴邊沒點著,繞著審訊室來回踱了幾圈步子後,深舒一口氣說:“既然你們都說是誤會,我姑且也當真話聽,待會從調解書上籤個名就可以走了,但我最後警告你們一次,如果出去以後還鬧,那就看守所再見吧,我叫冉光曙,有問題可以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