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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盧波波帶著哭腔跟我簡單講了下事情經過。
說起來我們運氣不是一般的寸,我讓錢龍和盧波波去的那家網咖,老闆以前正好在我們學校附近開黑網咖,後來因為學校聯名舉報被查封了,沒想到竟搬到新城區。
開網咖的叫李小光,今年二十五六歲,屬於那種老子賊有錢的富二代,我和錢龍跟他特別熟,之所以熟是因為我倆過去總到他網咖偷錢。
他網咖放錢的抽屜經常不上鎖,他又特別喜歡跑到底下玩遊戲,我和錢龍唸書的時候,沒事就到他網咖溜達,五十、一百的沒少偷,從來沒被逮住過。
當錢龍這個二愣子知道網咖是李小光開的以後,手又癢癢了,結果這回好死不死的被人逮個正著,所以才會發生盧波波在電話裡說的打鬥事件。
聽盧波波說完,我嘆了口氣說:你攔著點,這事兒咱不佔理,別待會對方報警了。
盧波波磕磕巴巴的說:“我我不敢啊朗哥。”
我無語的結束通話手機,趕忙跑到醫院門口打了一輛計程車又返回新城區。
坐在計程車裡,我掏出剛剛李俊峰給我的照片仔細瞄了幾眼,照片上是個八九歲的小女孩。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算看明白了,侯瘸子跟那個欠了他四十萬的趙黃河肯定不單單只是錢的事兒,不然侯瘸子不能讓我去綁架人閨女,至於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我猜不透也不想猜,反正我知道,這倆人我哪個都惹不起。
本來我打算把照片直接撕碎扔出窗外的,琢磨半晌後,又把照片揣了起來。
十分鐘後,我趕到網咖附近。
隔著老遠就看到錢龍像只大蝦米似的躺在馬路中間被一幫人胖揍,旁邊不少上班族抻著脖子看熱鬧,還有不少人拿手機拍影片,就是沒人攔架。
更讓我憤怒的是盧波波這傢伙竟然也沒在。
我當時就急眼了,車費也沒給,手忙腳亂的從車裡蹦了出來。
別看我在李俊峰他們面前慫的像根蔥,但對李小光我是真的一點不哆嗦。
因為我知道李小光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但李俊峰絕對敢拿刀扎我們。
跑的過程中,我看到一家賣米皮的櫥櫃裡放著把半米來長的切面刀,想都沒想直接抓起來連喊帶叫的衝了過去:“錢龍,我特麼來幫你了!”
當然,我也不敢真砍誰,其實就是拿著刀在空氣中瞎胡掄,裝裝樣子,不過愣是把李小光他們一夥給嚇住了,一個個倒退幾步,誰也沒敢再往上湊,只是指著我們不停罵髒話。
我把錢龍拽起來後才發現他嘴裡缺了半顆門牙,鮮血正止不住的往出淌。
就在這時候,一輛純白色奧迪車打對面“嗶嗶”狂按著喇叭行駛過來,車頭險些撞在我們身上。
緊跟著一個梳著短頭髮,三十來歲,長相極為普通的青年,從車窗裡抻出來腦袋咒罵:“草泥馬,是不是瞎!”
李小光一夥人瞅了眼車內的青年,齊刷刷的點頭哈腰打招呼,屁話沒敢多說一句,悻悻離去。
我還沒回過來神兒,奧迪裡的青年已經從車上下來,徑直朝著旁邊圍觀的人群走去,然後跟一個男的重重熊抱在一起。
錢龍撩起衣裳蹭了蹭嘴邊的血跡,緊跟著含糊不清的靠了靠我胳膊,情緒激動的說:“郎朗,5個2的車牌,奧迪r8!是陳花椒,我見過他!”
我呆滯幾秒鐘,快速瞟了眼車牌,隨即一眼不眨的望向陳花椒。
可能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安排,我們苦等陳花椒一早上沒看到他身影,結果因為跟人打場架反而撞見了他,我相信這就是命。
陳花椒表情親暱的和那個男人小聲攀談著什麼,倆人的關係一看就知道肯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