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昔邪三言兩語便告知了竊衣這段時間來所發生的事情,說到晚妝身上的黑氣之際,竊衣也覺得有些蹊蹺了。
昔邪也沒有追問竊衣所說的小手段是什麼,昔邪知曉眼下晚妝所在的天莽山已經不是什麼隱秘之處了,連茯苓都能尋了來,那麼依著竊衣的本事,要想找到這裡,並非什麼難事。
眼下晚妝的狀況看上去還不錯,但她身上似乎帶著諸多的謎團,且那三千年晚妝在雪貓的體內究竟經歷了些什麼,他們眼下也不得而知。
“你來找我可是有要事?”
昔邪現在腦子之中也是一團亂麻,但竊衣既然尋到此處來,必然不會無事。
“我是聽聞五日前,東皇鍾出現了異動。”
昔邪皺眉看向了竊衣,他臉上的神色很嚴肅,並非是在開玩笑。
東皇鍾沉寂多年,現在竟然有異動。
“那麼那日天君召集了天界所有的兵力,便是因為此事吧?”
昔邪冷哼一聲,他還在思量為何天君會突然召集了所有的兵力,既然並非是衝著晚妝而來的,那麼何事能夠勞煩他這般的興師動眾呢。
現在想來若是真的東皇鍾出現了異動的話,那麼事情便可以說的過了。
“可曾知道東皇鍾為何會出現異動?”
昔邪沉聲詢問竊衣。
但竊衣卻搖頭,天君封鎖了所有的訊息,且東皇鍾出現異動的時間也短,故而根本無法探知更多的訊息。
昔邪皺眉,天君竟然在封鎖訊息,那麼向來應該是東皇鍾之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但究竟是什麼呢?
但昔邪還來不及思量之際,便聽到身後的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
昔邪和竊衣聽到響動,立即轉過身看向了門口。
只見晚妝穿戴整齊的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你醒了?”
看到晚妝安然無恙的醒來,昔邪微微的一愣之後立即走上前去,他很自然的伸手想要撫上晚妝墨黑的發頂。
但他的手還未觸及到晚妝,便被她快速的伸手拍開了。
昔邪有些尷尬的立在了原地,而一旁的竊衣見狀也有些不明就裡。
方才他進了木屋內,看到昔邪一臉寵溺和擔憂的看向晚妝,本來以為兩人現在還如同三千年一般如膠似漆。
儘管他早些時候已經聽聞晚妝在妖界重生,但翌日便離開了妖界,之後便一直都在這天莽山上。
那個時候竊衣便也只當是兩人之間有什麼誤會,故而也未曾多作思量。
今日一見,他以為一切都照舊了。
可眼下看來似乎又並非這麼回事,晚妝對昔邪分明還是有芥蒂的。
“晚妝,你可還記得我?”
竊衣也不想氣氛忽而這般的僵硬,故而收斂了那個一本正經的樣子,恢復到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模樣,嬉皮笑臉的湊了上去。
晚妝淡淡的一笑,往旁邊走了幾步,拉開了和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
“原來是魔尊駕臨啊,當真是蓬蓽生輝呢,晚妝有失遠迎,還望魔尊莫要介懷才是。”
晚妝淡然的一笑,虛虛的給竊衣行了禮。
晚妝的舉動讓竊衣也有些尷尬了,他看了一眼昔邪,卻見昔邪一副已經習以為常的樣子。
現在站在面前的晚妝讓竊衣感覺很陌生,除了一樣的面容之外,似乎和之前的晚妝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故而竊衣一度都在懷疑,面前的紅衣女子真的是晚妝嗎?
晚妝雖然性子清冷,但不會這般的咄咄逼人,讓人下不了臺。
她的眸子深邃,絲毫看不清眼底的情緒,像是一汪深潭,這一點倒是和未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