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需要鳶尾解釋,陽起也知道晚妝心中所想,不過終究還是他有所虧欠,故而也沒有什麼可計較的。
只是陽起還是覺得有些失落,看著昔邪和晚妝相依相偎的樣子,陽起著實覺得心中太過於苦澀。
“無妨,眼下她能平安歸來便好,其他的無妨。”
陽起淒涼的一笑,轉而看了一眼那個結界,方才被晚妝重重的一擊之後,結界本來就已經開始破裂了,眼下估摸著應該是天君收回了法力,因此結界已經漸漸的消失了。
陽起想了想,最終還是未曾走進去檢視,這應該是天界內部的事情,故而他不便也不想插手。
只是陽起卻突然想起為何晚妝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天門,既然天君並非召集了兵力對她下手,她自己又何必自投羅網呢?
一切都似乎太過去詭異了,三千年前,陽起是親眼看著晚妝將洪荒劍刺入了自己的體內,看著她死在了昔邪的懷中。
但不知昔邪究竟在這三千年之中用了什麼樣的辦法最終還是將晚妝尋回。
且看晚妝盛氣凌人的模樣,該是和天君之間有莫大的仇恨,因此才會在誤會了陽起為天君開脫之際,那般的生氣。
可究竟是何種的仇怨呢?
而這邊的鳶尾和獨活看到陽起這般的模樣,也知曉現如今沒有了解釋的必要,故而起身離開。
但離開天門之後,兩人卻不知該去往何處,昔邪想必應該是跟隨晚妝去了天莽山,晚妝一開始便似乎對妖界有所牴觸,故而眼下定然不會回妖界的。
昔邪在拗不過她的情況下,只能跟隨晚妝去天莽山。
可鳶尾便也罷了,獨活去了豈不是尷尬,因此兩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何去何從。
“我且回獨活山吧。”
半晌之後鳶尾聽到獨活低低的聲音傳來。
鳶尾也未曾反駁。
她現在確實是有些後悔告知了晚妝天界在召集兵力的事情,早知道最終的結果是這般,且還要牽扯出一連串的麻煩事情來,何不就讓晚妝不知曉便也罷了。
誰能想到多年沉寂的陽起神君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天門外。
既然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最開始的時候便壓根不知情,可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鳶尾即便的後悔也沒有用了。
鳶尾覺得昔邪定然會怪她,他是萬分不會讓晚妝前去冒險的,可鳶尾卻沒能考慮到那麼多,幸好最終也未曾發生什麼事情。
若是天界對晚妝有一丁點的不利的話,那麼即便是昔邪不會將她怎麼樣,鳶尾自己都能後悔死。
眼下聽聞復活要回獨活山,鳶尾思量了一番,覺得自己還是暫時不要出現在昔邪和晚妝的面前比較好。
……
天莽山。
晚妝帶著怒氣歸來,而昔邪緊隨其後,可晚妝像是壓根都當昔邪不存在一樣,徑直進了小木屋,可當她轉身要關門之際,昔邪的衣袖揮動。
小木屋的門便被一陣強大的力道推開,不過昔邪的力道控制的剛剛好,不至於傷到晚妝。
晚妝狠狠的看向昔邪,繼而從門檻之中踏出來,不由分說的便對著昔邪動手。
晚妝的招式凌亂沒有絲毫的章法,但是每一招都用了十成的功力,可她魂魄不全,故而功力自然也就是以前的幾成而已。
三千年她也只能是和昔邪打成一個平手,現在怎麼可能還是昔邪的對手。
但昔邪怎麼可能捨得對晚妝動手,她的每一招昔邪都輕鬆的躲開,但卻並不還手。
可昔邪越是這樣,婉轉就越是生氣,眼下她似乎只是單純的為了洩憤罷了,可就在昔邪的躲閃之中,卻故而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早在晚妝動手想要破解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