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旁若無人的擁抱在俊疾山的山頂,山下是萬丈深淵,山上卻是少有的溫情。
在場的幾人看到昔邪和晚妝相擁的畫面,心境卻各有不同。
鳶尾既是欣喜卻也有些心酸。
欣喜的是,晚妝終於願意敞開心扉不再和昔邪心存芥蒂。
心酸的是,這一剎那鳶尾還是忍不住會想到那人,若是這三千年的時間沒有發生那麼多的時間,他一直都在,會不會察覺到他的心意呢?
即便是沒有,鳶尾卻也市滿足的,至少身邊還有那樣的一人不是嗎?
而站在昔邪身後的獨活卻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別開了視線。
只要知道晚妝安好便已經足夠,她從懸崖下上來,那笑燦如花的模樣卻只是因著昔邪。
那一刻她的眼中也只有一個昔邪而已。
獨活苦笑,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不是嗎?
只要她安然無恙便是,他還奢求什麼呢?
她從來都不是辛夷,從來都不是,故而自己的那個念頭也早就應該斷了不是嗎?
而一旁一直事不關己的天君看到晚妝順利的歸來,心中很是詫異。
本來看到昔邪歸來之際,身子搖搖欲墜,受了那麼重的傷。
看到昔邪這般,天君以為晚妝也必死無疑,連昔邪都抵擋不了那赤焰獸,更可況現在的晚妝呢?
想到當年自己還是整整修養了兩千年才終於恢復如初,起初的百年裡,他一度都以為自己也會如同自己派去天兵天將一般灰飛煙滅,卻到底還是撐了過來。
可沒想到眼下晚妝卻還是回來了,且看上去除了臉上那一道淺淺的傷痕之外,並未有任何的損傷。
那深重的戾氣似乎也並未對她有任何的影響。
這究竟是為何呢?
連昔邪都抵擋不住的戾氣,晚妝竟然能夠毫髮無傷的回來,這未免也有些太過去詭異了。
晚妝下去之際,天君便料定了她不會活著回來了。
兩千年前,他都差點未能保住自己的魂魄,更何況現在晚妝的魂魄本就已經不全了。
那個時候天君心中其實是欣喜的,若是晚妝回不來了,那麼東皇鐘的事情便無人再開糾纏。
晚妝的幾縷殘魂都會被下面的戾氣吞噬,身體也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麼東皇鍾之中的幾縷魄對於昔邪來說更是無用。
至於芣苢,晚妝都已經不在了,誰人還能為了他那般的奮不顧身,一切便都安穩了不是嗎?
再後來昔邪竟然也緊隨其後的下去了,臨走之前雖然昔邪那般的威脅於他,但看到昔邪下去之後,天君便沒有了後顧之憂。
即便依著昔邪的法力能夠活著回來,但只怕也奄奄一息了吧?
再若是看到晚妝被赤焰獸吞噬,只怕昔邪一怒之下會和那赤焰獸同歸於盡吧?
天君自以為一切都會按照自己的預想來發展,屆時晚妝和昔邪都已經不復存在了,至於獨活和鳶尾,九重天自然不會將他們放在眼中的。
可昔邪回來了,雖然受傷了,但並不至於奄奄一息,依著獨活的能力和昔邪自身的修為,只怕用不了多久便能夠恢復過來。
現在連晚妝都回來了,還是毫髮無損的回來了。
且天君也很注意到了晚妝手上所拿的東西。
那是一把看上去很是普通的斧頭,通體都散發著冷冽的銀光。
如果天君未曾看錯的話,那應該表示開天斧了。
想不到晚妝不但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還能夠將開天斧也帶回來。
天君的心中說不出是何等的滋味,眼下十方神器中的開天斧已經被晚妝找到。
據說十方神器都是能夠相互感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