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晚妝已經醒來,鳶尾看到她的狀況也好了不少,許是這幾日的昏睡,讓她想通了不少,也釋懷了不少。
之前鳶尾來到妖界之際,昔邪已經大致的將事情的緣由告知了鳶尾,雖然晚妝的意思是不想讓鳶尾知曉,但事已至此,昔邪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畢竟晚妝眼下這個狀況,一人也解決不了那麼多的問題,多一個人也多一分的辦法不是。
想不到晚妝初醒,本以為隨著族長的逝去,線索都已經斷了,沒想到鳶尾的話又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
“這話何意?”
晚妝聽聞鳶尾所言,也知曉昔邪自然已經將事情告知了鳶尾,但眼下也並非追究的時候。
鳶尾走到晚妝近前,眉眼帶笑。
“十方神器的下落也並非無跡可尋,眼下雖說洪荒卷軸被毀掉,但十方神器定然就在四海八荒之中,只要是找到了兇獸之所在,定然也能探尋到神器的下落。”
鳶尾作為上古神獸鳳凰,自然對於此事有所瞭解。
“可關鍵是,上古兇獸作為神器的守護者,萬年來都無人見過它的真面目,故而若是想要尋到它們的蹤跡有些困難,且那些上古兇獸性子兇猛,除了守護十方神器之外沒有別的意識,他們被困在神器的身邊已經數萬年,即便是找到了它們的蹤跡,只怕我們也是靠近不了。”
鳶尾抬眸看向晚妝,看著她眸中方才燃起來的希望正在一點點的褪去。
鳶尾有些心疼,但她所說的卻都是事實。
上古兇獸都是由父神開天地之際天地之間的煞氣和邪氣匯聚成型,本就殺傷力極大,再加上父神當時給它們賦予了守衛神器的職責。
它們的眼中故而只會有神器的安危,故而若是想要靠近它們都是難上加難,更別說是從它們的身邊將神器帶走了。
再加上它們被困在神器身邊已經幾萬年,戾氣自然是越來越強大,且不說晚妝現在魂魄不全,身上的法力已經不足三千年前的戰神五成,即便是再加上昔邪、獨活和她都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晚妝沉吟了片刻,族長的離去帶走了唯一的線索,但現在鳶尾卻帶來了新的線索。
只不過是雖說知曉了這個訊息又能如何,那上古兇獸根本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了的。
可晚妝轉念一想,當年父神將十方神器散在四海八荒之中,斂去了它們身上的氣息和光芒。
它們現在都處於靜默狀態,故而若是想要在四海八荒之中找到十方神器的確是有些困難。
但現在知曉了鳶尾所說的線索,那麼事情便簡單了許多。
畢竟那上古兇獸是活物,不可能將它身上的氣息也掩蓋不是。
只要是能找到那些兇獸的下落便總歸該是有辦法的,且他們現在也並非是單槍匹馬。
晚妝可不曾忘記他們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盟友,那便是天君。
縱然他心中有諸多的不情願,但是他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不是嗎。
縱然他心中另有計較,但現在他都不得不和晚妝走同一條路。
而今,天書上定然會會有關於十方神器的隻言片語,屆時要看天君怎麼行動了。
晚妝淡淡的一笑,繼而轉身看向了昔邪,眸光清亮。
這樣的晚妝倒是讓昔邪有些意外,本以為聽聞鳶尾所言,晚妝定然會十分的失落,卻不曾想她似乎壓根就不受影響一般。
且她眸中的分明就是自信。
在聽到鳶尾所言之際,昔邪心中是鬆了一口氣的,雖然他知曉這樣並不太好,但是潛意識之中她卻希望晚妝能夠放棄。
雖說現在晚妝的魂魄不全,但至少看上去和正常並無二異不是嗎?
若是日後他能夠好生的將晚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