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妝聽到身後傳來的巨大的聲響腳步微微的頓了頓,繼而笑容擴大卻並未停留,大步離開了後殿。
天君極力的剋制住心底的恐懼和怒火,強忍著不讓自己發作,但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看來自己之前想過的某些事情必須要提前做了。
……
從後殿離開之後,晚妝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繞了一條路,而昔邪卻只是一言不發的跟在晚妝的身後。
天界的人見到晚妝都不可置信,但無人敢阻攔,三千年前晚妝在天界作為戰神之際,也是這般橫行無忌的,故而眼下他們仿若還是如同三千年前對待晚妝的那般。
只不過他們都很心知肚明的是,晚妝現在已經不是天界的戰神了。
晚妝走的這條路恰好路過她之前居住的宮殿,走到門前之際,晚妝特意的停頓了片刻。
但卻並未正眼看。
這裡和三千年前的裝扮還是一模一樣,就連門口那個被她打壞了一個角的石獅子都還在。
看來自從她離開之後這裡便不曾有人住過。
三千年了,仿若還是昨天,但這裡的淒寒她始終都還記得。
頓了片刻晚妝便抬步離開,但昔邪卻並未立即跟上去,而是久久的看著這座宮殿。
當初他們在這裡度過了無數個纏綿悱惻的夜晚,那個時候昔邪都差點忘卻了他們之間關於身份的那一道鴻溝。
不想再一轉眼便是三千年之後。
這裡住的已經不再是晚妝,或者說這裡已經不再屬於晚妝。
當真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啊。
從天界離開之後,昔邪跟隨晚妝一同回到了天莽山。
在木屋的門口,晚妝停下了一行色匆匆的腳步,像是終於沉不住氣一般回身看向了昔邪。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這一路上不管是到天界還是回到天莽山,昔邪都不言不語的跟在她身後,像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奴僕一般。
但這樣的昔邪讓晚妝很是不適應,故而像是她率性詢問出口。
“若是我問了,那麼你是否會回答?”
昔邪淡淡的一笑,轉而垂眸看向了晚妝,紅眸之中的情緒有些複雜,晚妝看不真切。
會嗎?並不會!
至少關於芣苢的事情晚妝一點都不想告訴昔邪。
見晚妝猶豫,昔邪便也猜到了她的答案,她既然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一力承當下來,那麼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告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