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妝還從未見到過如此失態的昔邪,怎的今日會這般的失控,像是一下子戳中了他的痛處一般。
但在詫異昔邪的失態之際,晚妝同時也察覺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昔邪是怎麼知曉她已經知道了東皇鐘的異動的,且據昔邪所言,他這是分明知曉她現在是因著知曉了東皇鐘的異動,故而要上天界去打探訊息的。
這一點晚妝便有些想不通,即便是昔邪和鳶尾他們已經猜到了芣苢就在這裡,也猜到了這裡的氣息以及結界個東皇鐘有關係,但昔邪怎麼可能知道她已經知曉了東皇鍾出現了異動。
又怎麼會知道她下一步就是要前往天界。
方才晚妝在門內分明聽到昔邪和鳶尾說要回去,現在鳶尾是離開了,但昔邪卻還在這裡。
且回想起來方才晚妝開門之際,昔邪似乎一點詫異的表情都沒有,似乎是早就預料到她會出來,是在特意的等著她一般。
這樣想來,晚妝覺得自己從門內聽到兩人刻意壓低了聲音的談話,分明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雖然他們兩人知道晚妝勢必也會猜到一些,但也知道她並不確定,而他們就是給晚妝一個確定的答案而來的。
而那些壓低了聲音狀態,想來應該也是一齣戲而已,就是不讓晚妝看出什麼破綻來,讓一切來的順理成章吧。
但不想晚妝不知那句話那一個動作或者是眼神刺激到了昔邪,讓他在失態之餘也讓晚妝瞧出了端倪。
而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也很簡單。
一來就是為了確定晚妝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否真的如同他們所想的那樣。
二來便是想著趁著這個機會逼著晚妝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說出芣苢的下落,繼而好讓他們能夠順理成章的參與到其中。
晚妝垂眸冷冷的一笑,鳶尾他們或者說只是昔邪當真是費盡心機呢。
“晚妝,你當真要這般的狠心嗎?”
眼看著自己說了那麼多,晚妝卻沒有絲毫動容的樣子,昔邪有些氣餒。
抓著晚妝胳膊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晚妝便順勢撐在自己的身體離開了昔邪的懷抱。
她淡定的整理著被昔邪握皺了的衣服,轉而退到了一個距離昔邪相對比較遠的距離。
懷中溫軟的身子驟然離開,昔邪感覺到一下子空虛了許多。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淡淡的愁緒。
“那麼你覺得我應該怎樣?既然你們已經猜到了芣苢就在天莽山,那還不夠嗎?我說或者是不說似乎也並沒有多大的的區別不是,難不成我應該順勢的將一切都告知,以免浪費了你們這般的費盡心機。
昔邪,我最後一次告訴你,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告訴你們,也不用你們前來相助。
我不管鳶尾對芣苢究竟是何種心思,那些都是在我能夠讓芣苢毫髮無損的站在我面前之後再去思量的事情,眼下失態緊急,我沒有時間也不想跟你在這裡浪費時間。
你告訴我東皇鐘的事情想必也早就已經知曉東皇鍾對於芣苢的重要,若是因著你的阻攔造成芣苢的損傷的話,那麼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都不會原諒你。”
晚妝抬眸看向昔邪,眸底沒有任何的波瀾,卻是無盡的冷意。
這是第一次晚妝這般認真的和昔邪談及此事,昔邪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早就應該想到依著晚妝的聰穎,怎會看不穿他的小伎倆呢。
昔邪也沒有打算能夠欺騙過晚妝的眼睛,只不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晚妝竟然還想著將他推開,這讓昔邪萬萬不能接受。
“我費盡心機?對,我早就已經猜到了所有的事情,但你憑什麼認為你一個人便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承擔下來呢?現在你面對的是東皇鍾,是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