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邪以為這世間應該無人能讓晚妝這般用心,這般真心實意了吧?
但偏生她卻還是那般做了。
“好,既然你不離開,那我我留下便是。”
昔邪冷然一下,微微的揮手,那扇門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的關上了。
晚妝一驚,下意識的收回了手,耳朵被那強大的聲音震的嗡嗡作響,她皺著眉頭看向昔邪,不明白他這為何會突然之間發瘋。
這門可是她剛剛才修好的,若是再壞了,那可如何是好,畢竟晚妝當下不知曉自己還要在這裡生活多久。
對了,方才昔邪說什麼?他,他要留下??
可晚妝怎麼能讓他留下呢,離開妖界,躲開他便是因著不想拖累他,可現在若是他留下了,她所有的心思不是全部都白費了?
“你要留下?呵……若是我還未曾糊塗的話,那麼這天莽山便該是我的地盤,就算不是我的,也總該有個先來後到不是,妖主若是想留下是否該詢問下我的意見?”
晚妝冷冷的一笑,轉身看了一眼昔邪,卻發覺他已經安然自得的坐在了那張晚妝最愛的藤椅上。
晚妝忽而有些氣惱,他總是喜歡這般先入為主,從來都不去詢問別人的意見。
“那麼你是否願意?”
昔邪看到晚妝這般,象徵性的問了一句。
晚妝自然是不願意的,若是他在,指不定事情會變得多麻煩呢,再者說來,他本不該因著她所累,他是高高在上的妖主,更是魔界的魔尊,可若不是因著她,他不會成為現在這般。
墮入凡塵,說的就該是昔邪這般吧?
“不願。”
晚妝果斷的拒絕。
“哦?是嘛?那是為何?給我一個理由。”
昔邪淡淡的一笑,他早就應該料到晚妝會這樣說,故而並不意外。
“為何要給你理由?”
晚妝皺著眉頭轉身,浪費了一個晚上,而今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又是新的一日了。
就在昔邪想要再次開口之際,門外卻傳來了輕微的動靜,昔邪立即戒備的看向了門口。
而晚妝也已經察覺到了那細微的動靜,挺直了身子,轉頭看向了門口。
莫不是茯苓又回來了?那她可真是執著,方才被昔邪擋了回去,現在卻又回來了?
想來她這是不取了晚妝的性命誓不罷休的。可她也分明知道昔邪既然已經來了便不會那麼快便離開,只要昔邪在,那麼便不會任由她對晚妝下手。
故而晚妝越想越不對勁,不,不是茯苓,門外的氣息純正,沒有一絲的邪氣,不是妖,不會是妖。
就算是法力再怎麼強大的妖也不會有這般純正的氣息,那麼該是誰?
“看來是有人坐不住了。”
昔邪從藤椅上起身,走到晚妝身前和她並肩而站。
聽聞昔邪所言,晚妝微微的一愣之後釋然,明白了昔邪的話。
擁有這般純正且強大氣息的人,三界之中也僅有一人而已,晚妝怎麼能忘了那人呢?
想來該是回去的手下告知了而今她的狀況,故而他也坐不住了,才會這麼早便出現在這裡。
他終於來了。
晚妝的唇邊帶了一抹淡淡的意欲不明的笑意,繼而整理了有些凌亂的髮絲和身上的衣服,不多時便推開了房門。
而昔邪卻未曾跟出去,他一揚手,身後的一把椅子便出現在了身前,昔邪便悠哉悠哉的坐了下去,正面對著門口。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晚妝開啟了房門,門外有一束光照了進來,昔邪微微的眯了眯眼。
三千年都未曾見面了,這次想不到這麼快便可以見到,昔邪想著,這故人也該敘敘舊了,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