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心中有怨,但現在並非計較這些的時候,跟我回去,有何事我們一同解決,有我還有獨活。
眼下鳶尾也下了鳳凰山,你何其忍心不見?”
昔邪坐直了身子,目光緊緊的盯著晚妝,語氣都有些不穩。
晚妝卻絲毫不為之所動。
“說到獨活,我想起我能夠回來獨活也有諸多的功勞不是,今夜我欠你的已經還了,不知獨活的我該怎麼還?
是否也該同等對待?畢竟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嗎?也給不了他太多。”
晚妝知道這般和昔邪的爭論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於是便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只是許是她的話有些過分了,也許是無意間戳中了昔邪的痛處,昔邪的剋制在瞬間崩塌。
他迅速的起身,飛快的站在了晚妝的面前,俯身兩手撐在晚妝的椅子扶手上,將晚妝困在了自己的身體和椅子之間。
他的雙眸鮮紅,晚妝甚至能看到昔邪眸中的火焰在蔓延。
晚妝瑟縮了一下,有些後悔,也有些害怕,但現在話已經出口,也已經無法收回了。
“我的意思是……”
“晚妝,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也最好不要說這些話來氣我。”
昔邪的語氣冷的快要結冰,幾乎是咬牙切齒。
晚妝想要解釋,但卻被昔邪冷聲打斷,晚妝縮了縮肩膀,想要後退,但空間太小,她退無可退。
看昔邪的樣子,晚妝生怕他一生氣就將自己給撕碎,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下去了。
“何必動氣呢,我不過說了事實而已。”
即便心中害怕,但晚妝還是在嘴硬,他說不要讓她觸碰到自己的底線,那麼晚妝倒是很好奇他的底線在哪裡?
從來他都很遷就她,晚妝心中很清楚,自然也十分的感激,但現在卻只想著能推開他,不受自己所累。
昔邪俯低了身子更加靠近了晚妝,兩人鼻尖相對,呼吸相聞,晚妝這下能清楚的看到昔邪眼底閃爍的怒火。
“你敢……”
昔邪的薄唇微啟,冷聲吐出了兩個字。
“沒什麼不敢的。”
晚妝別開了視線,有些心虛的不敢和昔邪對視。
昔邪半晌未曾開口,冷冷的看著晚妝,晚妝良久未曾聽到昔邪說話,忍不住抬眸看了一些一眼。
不想昔邪當下卻不怒反笑。
“那你便試試。”
昔邪的語氣冷的能將晚妝凍住,雙手握著的扶手也發出清脆的斷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