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無,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魔尊昔邪望著氣勢洶洶而來的夏天無,眼裡劃過一抹厲色。
夏天無沒有說話,徑直出手了,只不過和夏天無交戰的卻是陽起。魔尊昔邪看了陽起一眼,旋即將視線盯向遠方。他感應到了,在不遠處有一個生靈,是他在暗地裡支援著夏天無,讓他得以在眾多強手面前有恃無恐。
對於那個生靈,魔尊昔邪沒有出手,反而後退了數步,他神色複雜,呼吸也漸漸變得有些急促,心中十分不平。
他知道的,那個生靈是她。
腳步聲傳來,帶著魔尊昔邪熟悉的節律。隨著那人的逼近,天地間發生了扭曲,似乎那個人強大到足以再造一個世界。
那個人終於全部出現在人前,她依舊一身紅衣,白麵如玉,目光柔和而水靈,唯一讓人不爽的是,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股巨大而不斷的黑色煞氣。
這女子極美,但最讓人移不開眼的便是她的氣勢,宛如一隻驕傲的鳳凰,高立在世界中央,睥睨著眾生,一臉漠然。而周圍的人,因為她渾身上下散發的強大氣勢,而不得不彎腰屈膝,差一點兒要跪下了。
女子緩緩前來,她要透過的路自動被開來,沒有辦法,面對如此強大的生靈,沒有任何人能夠對立。
“她身上的煞氣越發濃烈了,她的表情也越發冷然。晚妝,我們是不是真的已經走向末路,成了彼此的對頭?”魔尊昔邪喃喃自語,眼睛未曾梨花開這個女子,蹦蹦直跳的心沒有一刻停息。
這是他的晚妝,原本是他最熟悉和最愛的人。兩個人曾約定一起走到地老天荒,可惜的是他們抵不過命運。
昔邪還記得那天,晚妝靠在了夏天無的肩頭。昔邪還記得那天,晚妝對自己發出致命一擊。那時候的昔邪當真是好四分五裂,若不是自家弟弟竊衣動用了祖傳的魔性血液,恐怕這個六界已經再無昔邪。
昔邪有些傷感,忍不住仰天長嘯,悲切的聲音,讓綠葉剎那間變黃。
上次差點兒死別,這次是真的會死別嗎?昔邪抹掉眼前的模糊,徑直望著晚妝。晚妝的周圍有狂躁的氣息暴動,她所過之處,水蒸騰為氣,樹木成為枯枝。她所踏過的土地,成為了一片焦土,不能孕育生命,也沒有了生命的痕跡。
昔邪知道,這個人還是晚妝,只不過不是她的晚妝了。當日,晚妝遺留給他一粒眼淚,或許那邊是最後的道別。
過去的晚妝的氣息也很強,只不過她的強大里透著一股祥和與正氣。而今的晚妝,氣息已經變得十分狂暴,祥和與正氣已經沒有了身影,留下的只是霸道和無盡的欺壓與張揚。
“晚妝,你還記得我嗎?”雖然已經不抱希望,魔尊昔邪還是顫抖的發問,略帶嘶啞的聲音,彰顯了他的惶恐。
晚妝淡淡的瞅了他一眼,視線帶著一股可怕的威壓,讓昔邪周圍人的都低下頭,不敢與其目光相接。
“螻蟻而已,又何須我記住。”晚妝如此回應,她挺起胸膛,渾身上下流淌著威嚴和自傲,還有那無止境的黑色煞氣之光。
魔尊昔邪暗自嘆了一口氣,心中微微發酸,真的不是她了,不再是他魔尊昔邪專有的晚妝了。
魔尊昔邪低下頭,雙拳緊握:“晚妝,對不住,是我對不住你。如果我再強大一些,你就不會成為夏天無的人。”昔邪努力讓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靜,只不過他顫抖的雙手說明了一切。
“我又不認識你,你又有何對不起我?”晚妝淡淡的說,旋即輕笑道:“莫非是暗戀我嗎?不好意思,我的心很小,除了夏天無已久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呵呵呵,天底下女子多的是,不過,你也沒有機會了,因為你馬上便要成為一尊白骨。”
晚妝如是說,旋即仰頭,迸發出自己全部煞氣,頓時天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