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這傢伙竟然肇事逃逸,做完了壞事兒還如此大搖大擺的離開,當真是氣煞人也,竊衣氣的牙癢癢,偏偏又拿這隻貓沒有辦法。
非但是竊衣,負責魔宮食物的料理師也在發狂。魔尊昔邪昨天已經發了命令,今天他要吃子獸之心。料理師從深山中也取來了子獸之心,好好地養在乾坤圈中只待做飯的時候啟用。誰料,什麼都準備好了,正準備將子獸之心放進去,卻發現子獸之心不見了。唯有一根白色的貓毛留在那裡,彰顯了某個人犯罪者的身份。
“貓小貓,我要宰了你!”料理師要發狂了,可是發狂沒有用,畢竟他的狂怒又喚不來子獸之心。
而此時的貓小貓在哪裡呢,正躺在躺椅上,在太陽底下睡大覺呢。只見她前爪並在一起,後抓並在一起,側著身子睡得那個香。偶爾嘴巴還動幾下,似乎在回味什麼美好。
魔尊昔邪進入小院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他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旋即再貓小貓身邊躺平。
貓小貓有些嫌煩的揮了揮手,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喵喵喵’的叫了幾聲,姿勢依舊那般銷魂。
今天,是一個平常的日子,對於貓小貓來說又是一個極為不平常的日子,只因為今天是她三萬歲的生日。自太陽從東邊升起的那一刻,魔尊昔邪心中就有些忐忑,他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些什麼,該發生些什麼。果不其然,藥仙獨活尋上門來。
“魔尊昔邪,好久不見,化形丹煉成了,晚妝可以再度出世了。”藥仙獨活滿面紅光的說,為了煉製這枚丹藥他花費了很多精力,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枚丹藥,讓他陡增了無數生命力,讓其從極為悲催的消瘦狀態,再度成為紅光滿面。
魔尊昔邪抱著貓小貓,心情有些忐忑,說實話,他已經習慣了貓小貓,習慣了這樣狀態的晚妝。是以,分別時刻到來,他真有些不捨。
非但是他,竊衣也有些不捨,他看了一眼昔邪道:“哥哥,貓小貓一定會死嗎?”
藥仙獨活點點頭:“化形丹其實是一種很危險的藥,他雖然能讓動物改變自己的形體,但是同時也會有一定的副作用。你們也知道,這種藥剛問世沒有多久,是以到底有什麼副作用,還真不好說。魔尊昔邪,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喂貓小貓這個化形丹?”
魔尊昔邪不捨的望了貓小貓一眼,腦海裡浮現出晚妝魂魄散去時的情景。
那時的晚妝躺在自己的懷裡,嘴角有一抹嫣紅,笑的極為勉強:“昔邪,我也不想離開你,只不過我沒有選擇。如果有來世,我寧願成為一個普通人,不擔負任何責任,只成為受你寵愛的晚妝。”
想到當日的情形,想到晚妝的意願,魔尊昔邪閉上眼睛,冷聲說了一個字:“喂。”
時間總是這般匆匆,轉眼河水開,轉眼柳綠,轉眼花紅,轉眼果青,轉眼秋黃,轉眼雪冬。
如今,漫天大雪中,魔尊昔邪一個人獨行,伴隨他的唯有無盡的風雪。
自那日喂服化形丹已經有一萬年了,貓小貓陷入了昏迷,晚妝也沒有出現。
對於這種情況,藥仙獨活說著抱歉,尋找著原因。魔尊昔邪卻什麼都沒有說,在想著最好的結果時,他也考慮到最壞的結果了,那就是晚妝沒有回來,同時失去貓小貓。因為已經考慮到這種結果,是以不會驚訝,但是卻難免心痛。
漫天的風雪,伴著山間的一株紅梅,像極了當日竊衣的眼睛。竊衣真的很喜歡貓小貓,縱使貓小貓總是惹他生氣,他仍是極為喜歡。可惜的是,貓小貓昏迷了。據藥仙獨活說,他有可能再也不會醒來。
自那以後,竊衣沉默了許多,彷彿真的一夜之間變成了大人。
而魔尊昔邪也開始了漫長的行走之旅。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行走,卻明白自己不能再任何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