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罘緩緩醒來,映入她眼簾的是晚妝那張極為擔心的臉。
“晚妝,我回來了。”芝罘深情的說出這句話,果不其然看到晚妝溼了眼眶。
朋友一別,五萬年沒見,這種情況,誰能想到。
“芝罘,你的神根……”晚妝有些擔心,不知為何芝罘的神根會斷掉,從而由一棵神樹,變成一個極為普通的樹。
芝罘摸了摸自己的頭,分外無辜的說:“神根太礙事兒了,我就讓人幫我踢了。”
“誰?”晚妝極為憤怒,恨不得將踢斷芝罘神根的那個人五馬分屍。
芝罘淡淡一笑,旋即極為可愛的說:“比起這個,晚妝,帶我去見鳶尾好不好,我已經有好些日子不見他了。”
兩人沒有耽擱,徑直飛回了鳳凰山。
鳶尾見到芝罘,驚掉了手中的飯碗。眼前的人,是誰,他有沒有看錯,是芝罘?
芝罘淡淡一笑,極為可愛的說:“沒有了我,你睡得可安穩?”
原來這芝罘是天地間的一棵靈主,餐風露宿,自由生長。後來,一棵鳳凰棲息在他的頭上。
隨著時日增長,芝罘漸漸通靈,她才發現自己上面棲息著一個鳳凰,不覺好奇的問:“都說鳳凰非梧桐不棲息,你為何要落在我的枝頭?”
“看見了,心動了,喜歡上了,就落下來了。”鳳凰給出的答案很鳳凰,讓芝罘無可辯駁。
芝罘歪起腦袋,想要看一看鳳凰的模樣,卻只看到了一片銀亮色。
“你這樹木,竟然通靈了,想必是我這種鳳凰給你帶來的你的祥瑞,你要好好感激我才對?”鳶尾一臉得意,此時的他修為已經小成,是以有點兒睥睨天下的神色。
芝罘雖知他只是胡說,卻也不想和他爭辯,徑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鳳鳳還是惶惶?”鳶尾怒了,從樹幹一躍而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是一個這麼大的帥哥,怎麼會叫那麼奇葩的名字?”
“鳳鳳很好聽啊,哪裡奇葩?”芝罘滿心不解,徑直問道。
鳶尾連翻白眼,甩了甩自己那頭硃紅色的長髮,旋即道:“我叫鳶尾。”
芝罘看了她一眼,旋即對他‘噓’了一聲:“她來了,請躲一躲,我不想嚇到她。”
“她是誰?”鳶尾滿臉疑問,卻不得不聽從芝罘的意見,躲了起來。
來的人是晚妝。
晚妝一襲紅衣,隨風擺動,她淡淡的用手結出一個印記,天地間便迅疾變色。對於這種異象,她完全不在乎。事實上,這個世界上已經沒多少能東西,能夠引發他心緒的改變。
“出來吧,你又是哪裡來的宵小?”
晚妝淡淡的道,靈敏如她,自然感覺道這附近有一道異常氣息。
鳶尾認為自己掩藏的很好,不認為晚妝會發現自己,他以為晚妝只是在咋呼自己,是以並沒有現身。
“感受你的血液,你應該是一隻鳳凰吧。不是金色鳳凰,是金鳳凰和銀鳳凰的結合品,對不對?”身為神界的戰神,晚妝輕易的分辨出來者的血液。
鳶尾這才緩緩現身,舉劍在自己身前,極為警惕的望著晚妝:“眼前這個人太厲害了,竟然一下子猜對了自己的出身。”
“果然是一隻鳳凰。”晚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問道:“芝罘,他是你的朋友嗎?”
鳶尾但見那棵樹化成了人形,成為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極為依戀的偎依在晚妝身旁,淡淡的說:“他是我的租客,還沒有交房租呢。”
“哦,眼光不錯,竟然敢棲息在芝罘頭上。”
不消說,鳶尾和晚妝進行了一場血鬥,說是血鬥,其實有些誇張。因為晚妝一身紅衣不佔塵,唯有鳶尾一身破破爛爛,早就沒有了剛才的榮耀和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