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送給他歸魂盞後,他拼命的在六界上下巡迴,只為尋到晚妝的魂魄。
可是茫茫大地,川流不息的人群,有著人活著所需要的一切元素,卻沒有晚妝。
晚妝消失啦,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那一刻,昔邪全身的血脈凝固住了,除了疼,再無其他。
他還記得初見時晚妝的笑容,還記得晚妝和自己一起比拼時的情形,記得晚妝手上的黑痣,記得他們走過的每一條小路,穿過的每一道河流。
到處都有晚妝的影子,可是到處都見不到晚妝。
他會不時的攔住一個女子的去路,待對方抬起頭後,又只能黯然離去。
那些人只是髮型和著裝像極了晚妝,卻不是他的晚妝。
他的晚妝獨一無二,世界上再也不會存在。
有一刻,他甚至有了一個念頭,自己也離去吧,或許還能趕得上晚妝。
正當這個時候,歸魂盞亮了起來。等了許久,他終於收集到晚妝的一縷魂魄。
不過,此時的晚妝太弱了,弱到根本感知不到世界的一切。
而此時傳來了一個訊息,崑崙墟蘇葉的女兒誕生了。對方天生神異,出生的時候,引來九九八十一隻鳳凰圍著他飛翔。
不知為何,晚妝篤定,那個人就是他要找的晚妝。
他偷偷的去了崑崙墟,不意外見到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感受到了和晚妝極為相似的靈魂波動。
想要接近她,想要陪著她一起成長。
所以,昔邪將魔界交給了弟弟竊衣,獨立開闢了妖界,只為了能以一根普通的身份,伴著晚妝生長。
這麼做值嗎?或許有人會這樣問,而現實是那個時候的昔邪完全沒有考慮值與不值。
有些事兒,與價值無關。就像有些人,彼此說好了不動情,我卻動了心。
晚妝對於昔邪,是上天賜給他的一份柔軟,不願失去。為了保住這份柔軟,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包括生命。
如果一定要說個什麼理由,或許只是因為,因為你,我懂得了愛。
因為你的存在,我的世界才不是一片黑暗。
這便已經足夠。
昔邪的手從晚妝的耳旁劃過,用好聽而低沉的聲音說:“晚妝,我回來了,你可好?”
昔邪緊緊的握住晚妝的手,心中奔騰著萬種情緒,不論結局如何,你不能從我的世界消失。
晚妝、昔邪這兩個名字,不能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