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自己能做的已經做完了,結果如何,只能看天看梅子明自身了。
而辛夷相信,梅子明的書生路定然會走的很長很遠。
梅子明的讀書之路已經開始了,而他的仕途之路也有人正在幫他鋪排。
夜黑如墨,彎月高懸。
南召國國王睡興正酣,他在做一個夢,一個很美的夢。
夢裡有鮮花,有綠草,有美酒,更有美女。其中有一位美女特別豔麗,這名美女身穿紫色羅裙,腳踩紅色石榴鞋,一步一搖曳,一步一風情。
南召國王年少氣盛,忍不住撲了上去,結果卻跌倒在地,美女沒逮到,自己卻得了一個狗吃屎。
他嘿嘿笑了幾聲,也不著急爬起,就這樣轉頭望天。
天可真美啊,藍的像那河水。雲可真軟啊,軟的像那棉花。頭下的東西真硬啊,硬的像塊石頭。
嗯?頭下的東西?
南召國國王伸手從自己頭下掏出那個硌的人發慌的東西,放眼前一瞧,原來是一個古樸的鈴鐺。
“說,是不是你這個破鈴鐺壞了本王的好事兒,讓我摔了一跤,從而和美女失之交臂?”
旋即搖了搖鈴鐺,發覺聲音還真的挺清脆的。
“嘿,鈴鐺啊,鈴鐺,你可有什麼名堂?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叫你壞事鈴鐺怎麼樣?”
南召國國王上上下下看了鈴鐺一圈兒,旋即笑道:“嘿,我錯怪你了,原來你有名字啊。‘鎖魂鈴’,這名兒夠霸氣,也夠晦氣。”
說完,便把鈴鐺扔了出去。
和上次一樣,一縷紫色煙霧從鈴鐺中跑出,漸漸凝成一個透明的人形,而後那人形成為一個實實在在的個體。和梅子明所見一樣,這個個體依舊是梅子鑫的模樣。
不同的是,這個梅子鑫不是衣冠楚楚,而是披頭散髮。他的頭和脖子之間有著一道大大的傷痕,現在猶在滴血,弄得白色衣衫上到處血跡斑斑。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判決不公,判決不公。棟樑已蛀,國將不寧。”
那陰測測的聲音,立即將南召國國王從美景中召喚回來。
循聲望去,但見一個人不人鬼不鬼,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傢伙,忍不住後移數步,厲聲道:“下去,下去,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那鬼冷笑數聲:“我也想問你,我到底是誰?我為了南召,一飯三吐脯。我為了南召,和妻子聚少離多。我為了南召,曾經數次入深山退盜匪。你如今卻問我我是誰?哈哈哈哈。”
狠厲的笑聲,讓南召國國王骨子裡發涼。只見他掙扎著起身,力持鎮定道:“寡人。寡人繼位還沒有三個月,不曾真實辦理過一件案子,自然也不曾冤枉過一個人。冤有頭債有主,你向我喊冤何用?”
“你是不是南召國的國王?”
南召國的國王眨巴幾下眼睛,點頭道:“寡人當然是南召國的國王。”
“南召國的欠款是不是應該找你討要?”
南召國國王抿抿嘴道:“寡人既然繼承了南召國,自然也繼承了南召國的債務。好吧,南召國欠你多少錢,你說,寡人給你。”
“呵呵呵呵,欠我多少錢?錯了,是欠我多少人頭債吧?舉族上百人口,就這樣沒了。曾經的朝廷大族,就這樣被連根拔起。哈哈哈,我族曾為你們做了多數事,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而沒了。”
梅子鑫越說越氣,越說越恨。
南召國國王縮了縮脖子,有些尷尬的說:“我只有一個人頭,不能還你一百條人命。或者你也可以這樣,把我這個人頭砍上一百次,你看怎樣?”
“不怎麼樣?我是厲鬼,可我不愛殺人。殺了你也無法改變我子孫凋零的現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