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諒解,您不能進去。”崖香叫來崑崙墟里的婢子將辛夷從京墨手中抱了,送回寢殿,卻擋著京墨不讓進去。
京墨見崖香態度堅決,也越發堅持。
“辛夷上神為封印窮奇突然昏迷,我們都很擔心。天君命我照顧好上神,我定要等她醒來,確保無恙才可安心迴天界。”辛夷若是出了什麼事,天界難辭其咎,蘇葉上神一定記在心上。
“多謝太子殿下掛心。”崖香還是不讓他進入崑崙墟,不容商量的說道:“這是我崑崙墟自神魔戰役之後的規矩,即便我不攔太子殿下,這神障也難以透過。若是太子殿下因擅闖神障而受傷,是要將我崑崙墟置於何地?”
崖香這話說的極重,她躬身行禮:“太子殿下請回,恕不遠送。”
京墨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求。辛夷上神醒來,還望告知於我。”說罷轉身帶著仙侍離開了。
見他終於離去,崖香立即趕回寢殿去看辛夷的傷勢。
辛夷手臂上的傷口已然痊癒,衣袖上殘留的血跡卻告訴崖香這裡受了傷。看著她右側頭部的一簇紅髮,崖香沉默不語。
她伸手摸了摸辛夷的手臂,發現竟然骨折了,立即招來旁邊守著的仙婢耳語幾句。那仙婢剛走出去,迎面走來了玄色衣裳的男子。
來人正是將離和問荊。
崖香見到將離,正要彎腰行禮,將離揮手:“免了,檢查傷勢了麼?”說話間已行至床榻邊,撩起衣袍而坐,搭上辛夷脈搏。
“右臂擦傷自愈,不過橈骨骨折,我已經吩咐人去準備了。”說罷她和問荊相視一眼,二人立即退出內殿。
將離臉色陰鬱,收回手,看著那簇突然出現的紅髮,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兒,崖香帶了人進來,放下幾大籃子紫色辛夷花,再次闔門。
他捏了捏辛夷的右臂,抬手,籃子裡的辛夷花全部浮動而來。大片紫色的辛夷花紛紛環繞在辛夷的右臂周圍,散發著紫色的氣流,一點一點注入骨折的橈骨之中。
片刻後,當辛夷花全部融入右臂內,辛夷的手臂已恢復如初。
將離輕撫那簇兩指寬的紅髮,手掌所過之處,一寸一寸褪回黑色。他認真仔細的看她的眉眼,淺淺的勾了嘴角。
明明心裡知道窮奇衝破封印不是偶然,明明知道自己神力微薄,還冒死以上神之軀做媒介結封印之陣,真是一點沒變啊。
不過……天君倒是好膽量!他笑意變冷,此次天君這番所作所為,當真是觸怒了他。若不是怕先前的努力前功盡棄,他勢必忍不住要動手的。
辛夷許久不見甦醒,將離雖然知道她已無事,卻依舊不能放心,將自身神力渡予她。
京墨並沒有立即離開崑崙墟,而是呆在較遠的地方,直到看見兩名男子進入崑崙墟,才起身反迴天界。
天君見他回來,說道:“今日之事,你有欠考慮。我早囑咐過你,無論如何不能傷到她。”
京墨笑了,回道:“父君,用來利用的東西,無用之時還要好好保護麼?”他端起茶盞輕呷一口,美目流轉,自有一番深意。
京墨笑了,回道:“父君,用來利用的東西,無用之時還要好好保護麼?”他端起茶盞輕呷一口,美目流轉,自有一番深意。
“你不明白。”天君望著遠方,起身踱步到殿下,“當初神界還在時,都未曾想要殺掉她,現在也自有留她的道理。她雖供你利用,可她的價值遠不止利用而已。”算起來,他的輩分遠不及她。要對她動手,也是輪不到他的。
辛夷和京墨,兩人沒有任何交集,先前也都是不認識的。京墨於她瞭解不多,可是該知道的,天君都告訴他了。
既然要利用,要肩負起天界太子的職責,他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