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昔邪的手中,由他來做決定。
畢竟對於晚妝來說,想必她最信任的人應該便是昔邪吧。
昔邪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錦盒。
用力到骨節發白。
一刻鐘之後,昔邪走上前,將晚妝的嘴掰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最終還是將藥丸餵了進去。
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晚妝雖然是雪貓的身體,但卻似乎有感知一般,喂藥的過程很順利。
藥丸下肚不消片刻,鳶尾身上便發出一陣黑色的光,和窗外的月光糾纏。
晚妝的身體也在劇烈的顫動,昔邪死死的盯著寒冰床上的晚妝。
面上雖然依舊沉浸,但身後的交纏的手卻洩露了他的緊張。
獨活更是緊張,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的頭上落下。
不多時,晚妝身上的黑光越來越盛,刺激獨活和昔邪睜不開眼睛。
等到兩人再一次的睜開了眼睛,面前的黑光已經在漸漸的散去,窗外的月光也偏離了方向。
而在隱隱約約的黑光之中,出現了一個娉娉婷婷的身影。
那一看便是一個女子,她一身的紅衣,墨黑的發無風自舞。
昔邪剋制住心底的狂喜,小心翼翼的想要上前。
而獨活卻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生怕自己眨一眨眼睛面前的人便消失不見了。
生怕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個幻覺罷了。
可那個身影分明就是……就是她啊。
整個過程也不過就是片刻罷了,等到那陣黑色的光芒散盡,那個身影越發的清晰起來。
那身紅衣在昏暗的密室之中格外的顯眼。
“晚妝……”
半晌,昔邪才輕輕的喊出了這個名字。
那個紅色的身影轉過來,淺淺的笑著看向昔邪和獨活。
那眉眼彎彎的模樣,但唇邊淺淺的梨渦,還有那依舊清冷的眸子,這般容顏,世間也只有一個她罷了。
“許久不見。”
半晌,晚妝才淡淡的開口,聲音清脆悅耳,和三千年前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樣的情形,美的像是一場夢。
“真的……真的是你嗎?”
獨活的聲音之中多了幾分不可抑止的顫抖,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千年了,他以為自己都快要忘卻了她的模樣,卻不想她再一次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之際,獨活才發覺原來她的模樣一直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之後,從未有片刻的模糊。
只是他已經不敢去想,不敢有任何的奢望。
可現在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並非是夢,而是真實的存在著,獨活卻有些不知所措。